清晨的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在宿舍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
白羽醒得比平时更早一些。
他静静地躺在床铺上，没有立刻起身。
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巴特的暴力、警察的询问、白玉的眼泪，以及那个在夜深人静时的拥抱。
身体被击打过的地方依然残留着些许钝痛，提醒着他昨天发生的一切并非噩梦。
但奇怪的是，心里那片沉重的阴霾，似乎被撕开了一道小口，透进了一丝微弱的暖意。
他偏过头，看向下铺。
白玉还睡着，侧着脸，白色的绒毛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软，耳朵随着平稳的呼吸轻轻颤动，似乎已经摆脱了昨晚的悲伤。
看着弟弟安详的睡颜，白羽的心底某个角落变得异常柔软。
他轻手轻脚地爬下床，没有惊醒任何人。
洗漱完毕，他站在窗边，望着楼下逐渐开始有学生走动的校园。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衣角被轻轻拉扯了一下。
回头一看，白玉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站在他身后，眼睛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水汽，但关切之意已然浮现。
“哥，你这么早就醒了？身上还疼吗？”白玉小声问道，生怕吵醒还在睡的凌雨和凌风。
白羽摇了摇头，难得地主动开口，声音比往常温和：“好多了。不疼了。”
他顿了顿，看着白玉，补充道：“昨晚……谢谢你。”
白玉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仿佛所有的阴霾都被这个笑容驱散了。
“哥你跟我还客气什么！”他用力摇摇头，尾巴在身后欢快地小幅度摆动了一下。
“那个……”白羽似乎下了某种决心，语气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迟疑，“今天早上，我跟你一起去吃早饭吧。”
白玉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真的吗？哥！你说真的？你不是从来不吃早饭的吗？”他激动地抓住白羽的胳膊，一连串地问道，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一点。
“嗯。”白羽点了点头，看着弟弟惊喜的样子，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偶尔……换换习惯也好。”
“太好了！我知道食堂哪家的包子最好吃！还有豆浆也是现磨的！”白玉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立刻转身开始飞快地整理自己，“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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