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小舞眼睛一亮，“再来一下就能放倒！”
“别贪。”赵昊抬手拦住她，“它还没疯，留着力气呢。”
果然，那魂兽盯着他们看了两秒，忽然转身，后腿猛蹬地面，竟硬生生撞破一侧岩壁，碎石纷飞中蹿入森林深处。
“我去追！”小舞拔刀就要冲。
赵昊一把拽住她手腕：“别去。”
“它受伤了，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正因为受伤了才不能追。”他盯着那个破洞，眉头紧锁，“刚才那一撞，角度太准，力量分配也合理，不像慌不择路。它是故意露破绽，引我们进去。”
洛璃皱眉：“你是说……里面有埋伏？”
“不是埋伏，是主场。”赵昊摇头，“那是它的地盘，咱们贸然跟进，等于送上门当补品。”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剧烈晃动。原来刚才战斗余波引发了结构松动，顶部岩石接连掉落，通道眼看就要塌。
“先撤！”
三人迅速退出侧道，回到林中空地。夜风拂面，总算能喘口气。赵昊靠在一棵树上，抹了把脸，额头全是汗。
“你刚才那招雷法，挺帅啊。”小舞收刀入鞘，肩膀渗出血迹，但她好像没感觉。
“帅有用吗？没打死。”他掏出录音笔，重播刚才录下的震动频率，“听出来没？之前巡逻是规律震动，这次是杂频抖动，明显是痛觉反射。”
“所以它真怕了？”洛璃问。
“怕不一定，但至少知道咱不好惹。”赵昊咧嘴一笑，“下次见面，它得掂量掂量。”
洛璃低头看保温杯，茶水颜色有点发暗，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灰。她皱眉：“不对劲，这茶以前遇灵体只会变红，从没这么浑过。”
赵昊接过杯子看了看，脸色微变：“说明它体内不止是魂兽之力，还有别的东西掺着。”
“比如？”
“比如……被人动过手脚。”
三人沉默片刻。
远处林影晃动，仿佛有风吹过，又像什么在移动。
小舞活动了下手腕：“那接下来怎么办？”
“等。”赵昊把录音笔塞回口袋，“它受了伤，肯定会找地方疗伤。只要它不动，我们就耗得起。”
“万一它不去疗伤呢？”
“那就说明它背后有人指挥。”他眯起眼，“而且那人，不想让我们活着离开这片林子。”
洛璃握紧保温杯：“你是说，有人在利用这只魂兽？”
“不然呢？”赵昊冷笑，“堂堂千年魂兽，天天在林子里溜达打卡，图啥？图风景优美？图空气质量好？”
小舞忍不住笑：“你还真敢想。”
“我不是敢想，我是被坑多了。”他拍拍裤子站起来，“上次直播带货，说好卖的是正品手机，结果发出去全是老年机，害我赔了八十万。打那以后我就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除非下面有人挖了坑等着你。”
洛璃翻白眼：“你现在还能扯到带货？”
“这叫职业病。”他耸肩，“看见异常就想查售后。”
正说着，远处树丛沙沙作响。
三人立刻警觉，各自进入战斗姿态。
一道黑影闪过，速度极快，但体型明显比刚才的魂兽小得多。落地时踩断一根枯枝，发出清脆声响。
赵昊眯眼望去，只见那身影蹲在一块石头上，背对着月光，轮廓模糊。但它抬起的一只手，指甲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指尖滴着血。
血落在地上，居然冒起了白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