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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赵昊刻意收敛了动作。
他还是去花园，但不再蹲在花前自言自语，也不再模仿主播腔调。远远看见有人，就提前绕路。见到碧瑶来了，也只是低头行礼，然后默默退开。
可流言没停。
反而越传越离谱。
有人说他夜里偷偷给花喂血，练邪功；有人说他其实是魔教余孽，借杂役身份潜伏多年；更离谱的是，居然还有人说他靠某种秘术迷惑了碧瑶心神，让她神志不清。
赵昊听得直翻白眼：“我要有这本事，我还在这儿扛锄头？我早把整个青云门改成网红孵化基地了。”
但他心里清楚，这些话不可能全是空穴来风。
一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问题是，谁？
他尝试回忆最近接触过的所有人：老王、李元霸、孙大雷、执事堂张管事……一个个排除下来，最后目光落在那天离开的那名弟子身上。
袖口有红纹。
像刺青，又不像。
而且走得太过自然，仿佛只是例行巡查。
偏偏就在他说完“明天还要来”之后。
“八成就是你搞的鬼。”赵昊眯起眼，“等我抓到证据，非得让你体验一把‘全网黑’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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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赵昊改变策略。
他不再回避花园，反而大大方方地出现，手里还拎了个小陶罐。
“今天给你带了个伴奏。”他蹲在紫灵花前，把罐子放在旁边，“这是我托人从山下带来的竹节虫鸣器，据说能模拟春夜虫叫，促进植物生长。你要觉得吵，我就关了。”
说完，他轻轻拨动机关。
一阵细微的“唧唧”声响起，像是夏夜池塘边的蝉鸣，轻柔地环绕在花丛周围。
碧瑶今日未至，花园安静。
赵昊坐了一会儿，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故意提高嗓门：“明天我再带来点背景音乐，听说你喜欢安静，我给你整点纯音乐，钢琴曲那种。”
他走出几步，忽然停下，回头看了眼那株紫灵花。
叶片微微颤了一下。
像是回应。
他又笑了笑，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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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那名弟子再次进入岩洞。
他跪坐在符阵前，重新绘制情报。
“目标仍未放弃接触，今日携带异器接近，疑似以音律操控心智。建议启动清除程序。”
符文燃起，黑烟升腾。
与此同时，赵昊正坐在宿舍屋顶，仰头望着星空。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锄头柄，一遍又一遍。
他知道，这场误会才刚刚开始发酵。
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继续演下去——既不让碧瑶察觉异常，也不能让幕后之人抓到把柄。
“系统啊系统，你说我这么真诚地搞对象，怎么就跟做贼似的？”他叹了口气，“下次能不能换个简单点的任务？比如帮她修wifi？”
他话音刚落，远处山风忽起，吹得屋檐铜铃叮当作响。
他猛地转头，看向后山方向。
就在那片竹林边缘，一道身影静静伫立，手中握着一枚断裂的竹哨，碎片边缘沾着些许暗色液体。
那人缓缓抬起手，将竹哨残片放入怀中，转身隐入林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