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沉默两秒：“我不撤。”
“不是二选一？”唐果声音轻了。
“没有二选一。”他盯着她们，“分身术现在确实不稳定，但我昨晚试了新方法——把意识锚点设在你们身上。你在哪儿，我的线就通到哪儿。唐果在忘忧谷喊我一声，我能听见；洛璃在这边捏碎玉符，我能感应。你们就是保险丝，也是重启键。”
洛璃看了他很久，忽然问：“你什么时候改的设定？”
“就在你们走后。”赵昊摸了摸鼻尖，“我发现单向控制容易崩盘，可以绑定双向反馈机制。我就把你们的信息注入了紧急响应。”
唐果眨眨眼：“所以我是……紧急联系人？”
“不止。”赵昊认真起来，“你是触发器。花千骨能不能醒，关键不在我说什么，而在你能不能让她觉得‘还有人在乎我’。这不是演技问题，是真实感的问题。”
唐果低头抠指甲，没再说话。
洛璃站起身，走到投影前，伸手碰了碰那圈符阵。“如果我在解析过程中被反噬，会影响你本体吗？”
“会。”赵昊没回避，“轻则头疼，重则短暂失忆。但我有保护机制，真到那一步，它会自动抽离意识。”
“可你上次分身差点散架。”
“那次是偷懒没做热身。”赵昊挠头，“这次我提前灌三瓶灵液，连呼吸频率都调好了。绝对比上次稳。”
唐果站起来，抱着资料册往门口走：“行吧，既然都安排明白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去当个心灵导师。不过——”她回头，“任务完事，美容仪得给我试用权，至少三天。”
“两天。”赵昊举手，“而且不准拿去直播间搞抽奖。”
“成交。”唐果推开门，风卷着她的兜帽晃了晃，人已经蹦出去两步。
洛璃转身走向门口，脚步平稳，背影挺直。
赵昊站在原地，手指再次划过空中残留的数据流。那些数字还在跳动，像是某种倒计时。
他低声自语：“明天早上六点，出发。”
话音刚落，掌心的控制符猛地一烫，边缘开始泛红，像烧透的炭灰。
他皱眉，正要细看——
门外传来唐果的喊声：“院长！我刚想起来，忘忧谷里有没有奶茶店？没有的话我申请带一杯便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