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唐果收回手，却笑嘻嘻地坐回位置，“反正我知道你会护着我。”
赵昊懒得理她，转向洛璃：“你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子时。”她回答，“那时候妖气最浓，适合隐匿气息。”
“行，我这边争取明天中午前搞定拍卖行的事。咱们后天早上汇合，传送阵定在藏宝阁地下库。”
唐果举起手：“我能申请提前半小时到场吗？我想测试下麦克风在异世界的信号稳定性。”
“随便。”赵昊收起笔，“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没人说话。
他站起身，把钉耙重新塞进储物符。黑色金属消失的瞬间，手腕传来一阵轻微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下移动。
他低头看了一眼，皮肤表面没有任何异常。
“走吧。”他说，“各自准备去。别到时候掉链子。”
唐果蹦跳着往外走，路过洛璃时故意扬了扬下巴。洛璃没理她，起身时袖口擦过桌角，留下一道浅痕。
赵昊最后一个离开，顺手关掉投影。屏幕熄灭前，狮驼岭的地图缩成一个小红点，闪了一下，消失。
走廊灯光有些暗，三人并排走着，脚步声交错。
“喂。”唐果突然停下，转身面对赵昊，“你说……孙悟空真的愿意来当保安队长吗？”
赵昊笑了：“不愿意也得愿意。我都把招聘海报贴进天庭备案系统了。”
“你胆子真大。”洛璃淡淡地说。
“不大点怎么混？”他耸肩，“再说了，他又不是没工作过。五百年前就在体制内待过，算返聘。”
唐果咯咯笑出声：“那他要不要签劳动合同啊？五险一金包不包？”
“灵脉使用权算公积金，蟠桃园采摘权当年终奖。”赵昊一本正经，“绩效达标还能申请雷劫避让通道。”
两人跟着笑起来。只有洛璃没出声，但她嘴角松动了一下。
走到岔路口，唐果挥手：“我去练功房调试设备啦，拜拜～”
她跑开几步，又回头喊：“哥哥记得想我！”
赵昊摆手示意知道了。等她背影消失，他看向洛璃：“你真没事？刚才那杯茶……”
“杯子质量差。”她打断，“换了就好。”
说完她也转身要走。
“等等。”赵昊叫住她，“谢谢你……昨晚帮我找到钥匙。”
洛璃背对着他，肩膀微不可察地动了下：“我只是不想看你一直拿假货丢人。”
她走了两步，又停下：“别让糖糖太靠近你。言灵术不稳定的时候，容易误伤队友。”
赵昊点头：“明白。”
她这才继续往前走，步伐稳定，尾巴垂在身后，不再卷曲。
赵昊站在原地看了会儿，摸了摸口袋里的储物符。
钉耙还在。
可刚才那一阵震动，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