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假。”说起这个,他们老张家同样自豪。
不要看是两个姓,他们是老姻亲了,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之前是闹了些小矛盾,但是现在全都说开了,他们也改了,谁来世上也不能精明一辈子,偶尔犯个糊涂才正常。
张家三兄弟心里早就圆过去了,现在弟弟回来了,心里又圆了一回,要不然可抹不开面子过来。
早知道程记能发达成这样,连陛下都夸赞,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都不敢呀。
周啸虎知道三个哥哥的势利眼性子,现在这么老老实实的,肯定不是因为他们醒悟了,是怕了。
他们越是怕,就说明姐夫家日子过的就越好。
现在再看家门口这些干活的人,也对上号了。
是他之前想差了,没想到姐夫家变化竟然这么大。
程父很是谦虚,笑着道:“手工活都是满月干的,我跟你姐姐就是给打下手的。”
他嘴上这么说,外人可不这么想。
满月才多大呀,又是个女娘,能成什么事啊。
程父就是谦虚,低调。
程母也不想娘家人想歪了,再做出以前那样的事,跟在程父后面也说了一嘴。
“作坊是满月的,我们跟你们一样,都是打下手,拿工钱的。”
至于他们相不相信,就看他们自己了。
程小舅还沉浸在姐夫家就是程记手工活作坊的老板中,连嘴里咬到的地方,都忘了疼了。
另外三个舅舅跟着寒暄了一阵就去干活了,他们可不好意思跟着一块吃,再说,他们也吃过饭了。
好不容易修补上的关系,他们可不想再破裂了。就凭妹子家三个成婚的女儿,和离了两个就知道,妹子跟妹夫是能狠下心的。
万一也狠心不让他们干手工活,怎么办呐?跟着干手工活这段时间,他们可挣了不少钱呢。
三个舅妈见没闹没嚷没赶人,也算是和和气气的结束了,心里全都松了一口气,赶紧低头干活。
过年的时候,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
三个舅舅离开以后,他们说话反倒是更自在了。
程小舅也开始说这一年半的经历:“最开始的时候以为是走镖的,等到了地方以后,才知道是跑船。好在还是在大唐境内,上船以后,就很少下船了,一直在海上漂。”
几句话虽然简单,但是其中经历,只能就着酸楚跟委屈,全都就着大饼,一口一口的往下咽。
说太多,他怕家里人担心。
程满月却知道,没有那么简单。常年在内陆长大的孩子,哪里是能一直漂在船上的。
她一开始也以为自己不晕船的,但是经历过游船跟渔船的区别以后,她才知道,人可不能对自己的身体太自信。
游船时间最长也不过个把小时,还没有体会到晕船,就先下船了。渔船可不一样,她曾受邀去推广海产,把海捕拍成纪录片,人是站着进去的,出来是让人抬着出来的。
没死在船上,都要感谢国家信号塔建的高,船上的一举一动,看直播的人都知道。
那个时候,她还听当地的人说过,以前跑船的人,不仅要提防风浪大鱼还要提防人。
搞不好前面笑嘻嘻说话的人,转身推一把,死了都没人知道。
这可是古代,小舅舅海上航行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怪不得能拿钱回来。
“海上没有别的吃的,就是吃鱼,我吃鱼都要吃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