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辉则更快一步，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博士身侧，手指在那“规则编码器”上几个关键点拂过，装置表面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恢复了普通水晶的样子。
博士愣了一下，看着被中断的实验，有些懊恼，但更多的是兴奋：“你们不懂！这是划时代的突破！只要解决稳定性问题，我们就能修复更复杂的规则损伤，甚至……甚至可能找到安全利用混沌能量的方法！”
“前提是你能活到解决稳定性问题的那天。”余辉将那块暂时失效的水晶从博士手里拿过来，面无表情地掂量了一下，“能量回路设计存在十七处冗余冲突，核心约束场强度不足百分之四十，失败率预估超过八成。下次实验前，方案需经我审核。”
博士张了张嘴，想反驳，但在余辉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注视下，最终还是蔫了下去，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我会优化的……”
周宁松了口气，拍了拍博士的肩膀（差点把他拍散架）：“老钱啊，有追求是好事，但咱能不能先从小的、安全的开始？比如……研究一下怎么让小呜别老偷我茶叶？”
话音刚落，一道银光闪过，小呜不知从哪钻出来，好奇地围着余辉手里那块水晶打转，鼻子嗅了嗅，似乎想伸爪子去碰。
“小呜！别动！”周宁和青囊（刚闻讯赶来）的声音同时响起。
余辉手腕一翻，水晶消失在袖中。小呜扑了个空，不满地“嗷呜”一声，转头跳上周宁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挠成了一团鸟窝。
博士看着这一幕，眨了眨眼，忽然又兴奋起来：“对了！小呜作为规则协调者，它的生物场或许能提供一种天然的稳定参数！我需要它的毛发和一点点能量样本……”
青囊立刻上前，温柔而坚定地拉住博士的胳膊：“博士，您该休息了。小呜也需要定期检查，取样的事，等您精神稳定些再说。”
看着被青囊半劝半拉带走的博士，又看了看头顶上还在撒欢的小呜，周宁抹了把脸，对余辉叹道：“我怎么觉得，比起外面那些妖魔鬼怪，咱们家这位博士……才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呢？”
余辉望着博士离开的方向，沉默片刻，难得地附和了一句：“嗯。希望他的新研究，不会把据点变成下一个‘幻影街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