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和余辉关于武器保养的日常互怼余音未落，据点内部便响起了一阵并非紧急、但持续不断的柔和提示音。声音来自“数据海”控制中心。
正准备揪住余辉理论一番的周宁动作一顿，眉头挑起：“嗯？键盘那小子又发现什么了？该不会是哪个超市薯片半价吧？” 话虽如此，他还是转身朝着控制中心走去，余辉也无声地跟上。
控制室内，键盘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主屏幕，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敲击，脸上带着混合着疑惑和兴奋的神情。屏幕上，不再是宏观的世界地图，而是一幅极其复杂、不断滚动的频谱分析图，其中一段狭窄的频段正持续闪烁着醒目的琥珀色光斑。
“什么情况？”周宁凑到屏幕前，虽然他看不太懂那些复杂的波形和参数，但琥珀色通常代表“需关注、待评估”。
“一个……很奇怪的信号。”键盘头也不回，语速很快，“不是能量爆发，也不是空间扰动，更不是已知的任何通讯或探测波段。它非常……稳定，而且有规律。”
他放大了一段信号波形，那是一种极其细微、但节奏分明的脉冲信号，像是某种……心跳？或者更准确地说，像是某种精密机械运转时发出的、超越人耳接收范围的超低频振动。
“来源能确定吗？”余辉的声音在周宁身后响起，冷静如常。
键盘敲击了几下，调出溯源结果，眉头皱得更紧：“定位很模糊……信号似乎经过了多重、非线性的折射和衰减。大致方向……指向旧城区，但范围很大，无法精确到点。更奇怪的是，它的传播方式……不完全是电磁波，似乎掺杂了某种我们尚未完全理解的维度渗透效应。”
“又是旧城区？”周宁摸了摸下巴，“跟地下管网那个能量节点有关联吗？”
“暂时没发现直接关联。”键盘摇头，“管网能量是弥漫性的、相对混沌。这个信号……太有秩序了，像是……某种信标？或者……某种东西的‘呼吸’？”
“信标？呼吸？”周宁来了兴趣，“听起来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难道是哪个隐居的高科技宅男在搞行为艺术？”
“无法判断其意图。”余辉否定了周宁的随意猜测，“信号结构复杂，蕴含的信息量巨大，但加密方式未知。其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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