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痕台的晨雾裹着梅香漫过青石板,檐下灯笼余温未散,晾梅筐底残留的细碎花瓣,被风卷着贴在梅酒坛上,沾着浅浅的粉。红痕推开窗,见天际云色轻粉,知晓今日落日会漫出柔润霞光,指尖无意识摩挲发间梅花挂坠,桃木肌理浸着隔夜梅香,似还藏着昨日落日的暖。
“红痕,梅酒坛该翻晾了,春日潮润,别让坛身凝了水汽,泄了梅香。”望枫推着木架走来,架上摆着几坛待翻晾的梅酒,坛身刻痕沾着细尘,映着晨光泛着淡褐,“落日斜照时翻完,让坛身吸些霞暖,梅酒发酵得更匀,秋日落霞开坛,香会更醇厚。”
红痕应声起身,拾光已拎着布巾跑过来,“红痕姐姐,我来擦坛身!”他踮脚够着木架上的梅酒坛,布巾细细擦过刻痕,梅瓣嵌纹里的细尘被拭去,露出清晰的梅花纹路,阳光落在坛上,与指尖动作相叠,满是细碎暖意。阿远扛着木梯走来,梯身缠着红绳,绳尾坠着片压干的梅瓣,“西侧晒场向阳,落日能漫到最后一缕光,把坛挪去那儿,晒得透。”
众人合力搬梅酒坛,望枫在前引路,阿远扛梯搭架,红痕与拾光扶坛稳身,苏念提着水壶跟在身后,时不时往坛身洒些温水,“春日风燥,润润坛身,免得瓷裂,还能让梅香渗得更深。”水壶洒出的水珠落在坛上,顺着刻痕滑落,映着晨光似碎钻,落在青石板上,晕出浅浅水痕,像落日吻过的余印。
晒场铺着晒干的枫树叶,垫在坛底吸潮,梅酒坛错落摆开,坛身刻痕朝西,正迎落日方向。望枫蹲身调整坛位,指尖拂过坛口红绳,“每坛间距留两指,霞光能裹住整坛,风也通得顺,既暖又不燥。”沈知举着相机绕场拍照,镜头定格坛身梅纹、绳尾梅瓣,还有众人俯身忙活的身影,晨光落在画面里,藏着岁月温软。
午后闲时,苏念在厨房蒸梅酪,瓷碗里的梅酪粉润透亮,裹着细碎梅肉,撒上一层白糖霜,似落了层细雪。拾光扒着厨房门框张望,鼻尖萦绕着甜香,“苏念姐姐,梅酪什么时候好呀?闻着比梅糕还香!”苏念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再蒸半个时辰,等落日初染天际时出锅,配着温梅茶,甜暖刚好。”
临近黄昏,落日渐沉,天际染成金红,霞光漫过晒场,裹住每一只梅酒坛。坛身映着霞色,淡褐瓷色泛着金粉,刻痕里的梅纹似活了般,与绳尾梅瓣相映,像落日给每坛梅酒都印了吻痕。红痕坐在晒场石阶上,望着霞光漫过坛身,指尖捏着片飘落的枫树叶,叶边沾着梅香,与落日暖光相融,满是惬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