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沾湿梅坞石阶时,红痕身着绣梅春衫踏入院中,衣间梅香随步履轻溢,与坞内漫开的新梅气息缠在一处,暖得似要融开残余晨雾。昨日念枫提过梅坞深处藏着片老梅林,春日花开最盛,落日斜照时霞色漫过花枝,似千万缕暖吻落在梅瓣,今日便想着携上梅酒梅笺,寻那片霞染梅海,藏一段岁暖时光。
“已备好温酒的铜壶与新裁梅笺,还带了些梅香糕,待落日沉进梅林,便席地而坐,饮酒写笺,不负霞暖梅香。”念枫拎着竹篮走来,篮沿系着红绳,坠着片压干的梅瓣,与红痕衣间绣纹相映。拾光蹦跳着跟在身后,手里攥着小巧的桃木梅坠,“红痕姐姐,梅林里的梅花开得比院里艳吗?落日会不会把梅瓣染成红色?”红痕笑着牵过他的手,指尖触到孩童温热掌心:“去了便知,那片梅林藏在山坳,落日斜照时,霞色裹着梅瓣,红粉相融,暖得似要淌出甜来。”
苏念与望枫走在后边,沈知扛着相机,镜头不时对准沿途初绽的梅枝,“把霞染梅林、众人闲坐的模样拍下来,与之前的梅笺梅酒凑在一处,便是完整的春日岁暖图景。”望枫望着前方蜿蜒石阶,轻声道:“多年未去梅坞深处,往年只闻其名,今日同往,也算圆了赏梅心愿,再伴着落日霞色,更是难得。”
行至半个时辰,梅香愈发醇厚,转过山坳时,一片老梅林骤然映入眼帘——老干虬劲,新枝舒展,粉白梅瓣缀满枝头,层层叠叠似雪似霞,风一吹,梅瓣簌簌飘落,铺就满地香雪,远处落日渐渐沉向梅林顶端,橘红霞色漫开,顺着枝桠淌落在梅瓣上,粉白梅瓣染着金红暖意,似被落日轻吻过,泛着温润光泽。
“好漂亮!像落日铺在梅树上!”拾光挣脱红痕的手,蹦跳着冲进梅林,梅瓣落在他肩头,与发间梅坠相映,鲜活动人。红痕立于梅林入口,望着眼前霞染梅海,衣间梅香与坞内梅气相融,落日暖光落在春衫绣纹上,梅枝霞色似要从衣间漫进梅林,忽觉此刻光景,便是岁月最温柔的模样——落日吻梅,梅香漫坞,众人相伴,时光静缓。
众人寻了处开阔石台,念枫铺开棉垫,摆上铜壶与梅酒瓶,苏念点燃炭火温酒,淡粉酒液在壶中泛着霞色,梅香顺着壶口轻溢;红痕取出新裁梅笺与毛笔,砚台里倒上梅汁研墨,淡粉墨香漫开,与梅坞气息缠在一处;沈知举着相机,穿梭在梅林间,定格下霞落梅枝、瓣坠石阶、落日沉坞的画面,每帧都似浸了暖光,藏了梅香。
落日渐渐沉低,霞色愈发浓烈,金红光影裹着梅瓣,落在石台梅笺上,素白纸面染着暖调,似被落日轻吻出细碎痕。红痕握笔蘸墨,梅汁墨香顺着笔尖漫落,先写“霞漫梅坞香盈袖”,笔锋轻缓,墨色淡粉映霞,字落笺上,与飘落的梅瓣相融,似梅香从字里漫出,霞色绕着字迹流转。
拾光凑在旁,见梅瓣落在纸间,伸手轻拈,却不小心蹭了点墨痕,急得红了脸:“我不是故意的……”红痕浅笑,指尖轻点纸间墨痕,顺势补绣成半片梅瓣:“这般正好,墨痕藏梅,霞色映字,倒多了几分意趣,也算落日与梅瓣共留的痕。”念枫望着纸间墨痕梅瓣,轻声道:“岁月本就没有完美,这般意外之痕,反倒更显真实,往后翻起,便知今日梅林里,有孩童嬉闹、梅瓣落笺的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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