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吃。”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自己也拿起一串,却没吃,只是看着她。
阿泽在一旁啧啧摇头:“顾哥,你这眼神,腻得能拉出丝了。”
苏晚脸红,伸手去打阿泽,却被顾晏臣拉住。他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在她发顶:“让他说,我乐意。”
阳光穿过红裸石,在墙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像极了当年码头那轮朝阳。石头不再发烫,也不再映出字迹,只是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像个沉默的见证者,看着他们把曾经的刀光剑影,过成了如今的柴米油盐。
“对了,”苏晚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个丝绒盒子,“给你的。”
盒子里是半截红绳,上面用金线绣着个小小的“臣”字,和她颈间那截绣着“晚”字的红绳,正好能拼成完整的双生结。
“老陈说,当年你妈绣这红绳时,总念叨着‘双生结,结双生’。”苏晚把红绳系在他手腕上,和他那道浅疤交相辉映,“现在,算是圆满了。”
顾晏臣握住她的手,两截红绳在阳光下轻轻晃动,像跳动的火焰,又像缠绕的命运。
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温柔得像海风拂过。
“嗯,圆满了。”
窗外的老街人来人往,叫卖声、笑声混在一起,是最鲜活的烟火气。红裸石立在柜台里,石面映着相拥的两人,仿佛也在笑着。
那些关于仇恨、秘密、生死的过往,终究被岁月酿成了酒,醇厚而温暖。而最好的结局,不过是有人陪你,从惊心动魄,走到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