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展落幕的第二日,苏清辞和顾念苏刚踏进红砂岩峡谷,就见部落首领带着几个孩子蹲在谷底,正对着一块巨大的红砂岩比划。夕阳刚爬上岩壁,把孩子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落在红裸的石头上,像幅灵动的剪影画。
“你们来得正好!”首领见她们来,立刻招手,“孩子们说,想在这块‘太阳石母’上刻东西,把这次展览的故事记下来,让以后的人都知道。”
顾念苏凑近一看,这块红砂岩足有两人高,表面光滑得像被岁月打磨过,夕阳一照,泛着温润的红光,确实配得上“太阳石母”的名字。“刻什么好呢?”她蹲下身,问身边扎着小辫的南藩小姑娘,“你想把展览里最喜欢的东西刻上去吗?”
小姑娘怯生生点头,指着石头:“要刻……刻大齐的云纹羊,还有我们的猎鹰,还有篝火边唱歌的人!”
苏清辞看着孩子们眼里的期待,转身对身后的士兵说:“把工具和之前画的纹样图纸拿来,咱们一起帮孩子们刻。”
工具刚摆开,孩子们就围了上来。大齐的士兵握着孩子的手,教他们用阴刻法勾勒云纹的线条;南藩的老匠人则演示着点刻技巧,让猎鹰的羽毛带着磨砂的质感。顾念苏选了块小砂岩当“练习板”,先给孩子们画草图——把大齐的亭台、南藩的帐篷、跳舞的人群、交换雕刻的场景,都画成简单的图案,再让孩子们照着拓到“太阳石母”上。
苏清辞站在石头旁,看着顾念苏弯腰给孩子讲解线条走向,夕阳的光落在她发梢,连带着周围的红砂岩都添了几分暖意。她伸手抚过石头表面,指尖触到细微的风蚀纹路,忽然想起石匠兄弟留在矿洞的记号——原来不管是大齐还是南藩,人们都习惯用石头记录故事,用刻痕传承心意。
“你看这里,要把线条刻得深一点,这样下雨也冲不掉。”苏清辞走到一个正在刻篝火的小男孩身边,握着他的手,慢慢往下凿。小男孩的力气小,刻出的线条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额头上的汗珠落在红砂岩上,瞬间被夕阳烤得没了痕迹。
首领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笑着对李将军派来的文书说:“以前部落里的孩子,只知道跟着大人打猎、放牧,现在能和大齐的朋友一起刻石头,学新东西,真好。以后他们长大了,看到这块石头,就知道咱们和大齐是好朋友,要一直好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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