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埂边浇水的南藩少年,见她们来,兴奋挥手:“顾姐姐,苏姐姐!你们看,草籽要开花啦!”他指着草茎上的花苞,满脸骄傲。
部落首领也拄着拐杖来了,身后跟着几个挎篮的族人,篮子里是刚烤好的饼。“听说麦苗长出来了,我们做了饼,来庆祝!”首领笑着分饼,“这饼加了南藩奶渣,就像麦子和草籽,混着才好吃。”
大家围坐在田埂的红砂岩上,吃饼聊天。士兵们说,等麦子熟了,要办丰收宴;南藩族人说,要摘草籽花编花环,送给来赴宴的每一个人。
夕阳缓缓下沉,最后一缕余晖吻过红裸田埂,也吻过绿油油的麦苗。顾念苏倚在苏清辞身侧,望着眼前生机盎然的画面,心中满是踏实。她忽觉,这片曾只与战争防备相关的土地,因这些新绿、约定与笑容,变得格外温柔。
“等丰收时,落日会把麦子染成金黄,把草花染成淡紫,到时候,红裸的石头、金黄的麦子、紫色的花,肯定比现在还好看。”顾念苏轻声道。
苏清辞点头,目光落在田埂边的红砂岩上,那里被顾念苏刻了个小小的“丰”字,在夕阳下泛着柔光。“会的。”她轻应,“这片被落日吻过的红裸土地,会生长出更多美好,也会留住更多心意。”
晚风掠过田埂,麦苗与草茎轻摆,似在应和。红砂岩静静伫立,见证着土地的变迁,守护着田埂新绿,守护着落日余晖里,那份跨越边境、关于丰收与美好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