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抬头望去,正午的阳光落在红裸石顶端,把石面烤得微微发烫,却和落日的暖不同,多了份鲜活的热。苏清辞笑着点头:“落日吻它时,是给日子收个温柔的尾;太阳照它时,是给新芽开个热闹的头。红裸石啊,既记着落日的暖,也护着新芽的嫩。”
巴图啃着麦饼,突然想起什么,跑回村里拎来个小陶罐,罐子里装着他攒的花种子。他蹲在红裸石根部,小心地把种子撒进石缝旁的土里,又浇了点水:“秦爷爷说,雨水能让菜苗发芽,那我的花种子,是不是也能在红裸石旁开花?”
“当然能。”秦叔摸了摸他的头,“等花开了,红裸石旁就有绿的芽、红的花,再配上落日的光,才叫好看呢。”
傍晚时分,大家收拾好东西往回走。夕阳渐渐西沉,又一次吻向红裸石的顶端,把石头染成了更深的橘红。菜田里的新芽在暮色里泛着淡淡的绿,红裸石旁刚撒下的花种子,正悄悄吸着土里的潮气。风里带着麦饼的香、菜苗的嫩,还有红裸石的暖,缠在田埂间。
巴图回头望了眼红裸石,它静静立在菜田边,顶端沾着落日的光,根部藏着花的种子,像个守着约定的老友。他悄悄在心里说:等花种子发芽,等菜苗长得更壮,我还要来这里,看落日再一次吻过它的顶,看日子跟着新芽一起,长得热热闹闹的。
暮色渐浓,红裸石的轮廓在田埂边越来越模糊,唯有顶端残留的落日余晖,还闪着淡淡的光,护着田里的新芽,也护着石畔的希望,等着下一个日出,等着下一次花开,等着日子在土里,长出更多的暖与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