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炊烟裹汤圆香漫院坝,墙根摆红裸石炉,红光织网暖得人指尖麻。老人们用红裸石碎髓串糯米团,挂铜盘边,风响像数红粒:“一绽二启三春融,冬至过了是小寒。”扎红头绳的小姑娘把糯米团系石炉旁,说给红裸石“戴甜红链”。
顾念苏捧铜盘回店,石髓红光凝成露,碎红亮得像未落的日头。路过老院坝门槛,槛上红裸石刻字显出:“红裸绽尽千重寒,暖红盈满一院春”,曾外公外婆晒石的影子被夕阳拉长,中间红雾浮“启”字,随米香晃。
夜色漫进古董店,铜盘红纹漫延,红裸草籽泛赤金。小石头攥发烫的红裸石核,睫毛沾红露:“石魂说,红裸石绽的不是红,是让寒夜知暖够了,春带甜香来。曾外婆烧旺石炉,曾外公就知红纹够等元宵。”
女孩解开漆盒棉垫,红裸石碎髓转圈,红光在账本拼画:她和小石头在院坝晒石,红裸石串晃谷架,红光落雪地,像红蝶背阳光往根里钻。“太奶奶说,红裸石绽红,把冬寒牵挂焐成甜,让守岁人知等待是日里的暖、石里的春,顺着光爬进心里。”
顾念苏翻开账本,红墨在红光里泛金芒,写下:“冬至,红裸绽红,岁启暖。”笔尖划过,铜盘“嗡”地响,红墨晕开,字旁长红裸草,草籽碎红里,曾外公外婆坐灶前分吃汤圆,汤勺落地长“春”字,裹着米香,像被日头吻过的红裸石,在暮色里亮。
她懂了——冬至的绽不是突发的红,是红裸石髓里的暖,是曾外公《绽红记》的法子,把一冬寒气酿成甜。最好的岁暖不是盘满红,是石里埋了绽红的魂,等雪消了,暖爬进心里,像曾外婆端出的汤圆,又甜又烫。窗外冰风摇窗棂,混着红裸石碎红,重复:“绽够了,春来了,带着米香回来了。”
后半夜炉火稳,顾念苏添炭时,指尖触红裸石碎髓被烫得缩。碎髓温气里,传曾外公外婆的笑语:“石红比去年日头暖,明年多垫稻壳,让红光绕铜盘转,落雪也带甜。”她看账本“春”字,笔画藏“日”,摸起来带日头吻的热,像握冬阳。
天边泛鱼肚白,铜盘红裸石对晨光透,碎红漫出“绽红启春”。小石头笑:“石魂写春帖,沾糯米香!”顾念苏摸发烫的铜盘,想起太奶奶的话——曾外婆走的那年冬至,石炉烧整夜,铜盘红纹凝成红饼,饼里嵌红裸石碎髓,像牵手的手,日出时透赤金光,像被日头吻过的红裸石,在晨光里亮。
红裸草籽红光坠得沉,“暖”字被晨光晒亮,像裹碎红的小太阳。顾念苏合账本,听见铜盘轻“叮咚”,回应院坝旧影。她知,往后冬至,红裸石会继续绽红,曾外公外婆的岁暖,像灶里的火,一年比一年旺,混着米香,把回忆泡得又甜又暖,而日头吻过的红裸石,始终在冬里守着这份醒着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