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秋雨洗涤后,红砂岩旁那片空地终被翻整妥当。苏清辞与顾念苏领着士兵、南藩族人,将从京城带来的麦种,混合着南藩特有的草籽,一同播撒进湿润的泥土。
顾念苏蹲在田埂,指尖捻着一小把麦种,缓缓撒向地面,动作轻柔得似在呵护易碎的琉璃。“也不知这些麦子,能不能适应红砂岩旁的土。”她抬眸望向苏清辞,眸中满是期待的光。
苏清辞也蹲下,拾起一块被雨水冲刷得莹洁的红砂岩,搁在田埂边:“红砂岩透气,泥土里藏着石头的暖意,麦子定会喜欢。等它们长起来,绿油油的麦苗围着红裸的石头,定是极美的景致。”
南藩的巴图凑过来,手中握着一把特制木耙,正给撒好的草籽覆着土。“我们的草籽,石缝里都能冒芽,和麦子种一块儿,还能固土呢!”他边说边演示,木耙划过泥土,留下整齐的纹路。
往后的日子,众人轮流照看田埂。士兵们从矿洞引来山泉,细细浇灌;南藩族人则驮来自家酿的有机肥,小心撒在田埂旁,生怕伤了刚露头的嫩芽。顾念苏每日必来,有时蹲在田埂,盯着土里冒出的点点新绿,一看就是大半天。
苏清辞知晓她挂心麦苗,每次巡查矿洞归来,都会特意绕到田埂,把麦苗长势说与她听:“今日又冒了不少新芽,比昨儿高了半指。”“有几只小鸟落在田埂,没啄麦苗,像是来捉虫的。”
终于,在一个落日熔金的傍晚,麦苗与草籽都绽出成片新绿。绿油油的麦苗随风摇曳,南藩草籽抽出细细茎秆,带着淡紫色花苞,围着红砂岩,织就出黄绿相间的小天地。
顾念苏拉着苏清辞,快步奔向田埂。夕阳给麦苗镀上金边,也给红砂岩染上暖红。她伸手拂过麦苗叶片,指尖沾了泥,却笑得无比开怀:“你看,它们真的长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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