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红裸石在月光下静静伫立,守护着沉睡的麦浪和安静的学堂。田埂里的麦穗轻轻摇晃,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丰收低语;学堂的窗棂间,似乎还萦绕着白天的书声。而每一个落日吻过红裸的时刻,都在为这片土地,谱写着关于麦浪与书韵的、充满希望的乐章。
阿朵看巴图把作业贴在红砂岩上,也跑回学堂,抱来自己画的“麦浪图”。画纸上,红裸石被染成橘红色,旁边的麦田里,麦穗沉甸甸地弯着腰,还歪歪扭扭画着几个小人——有挥着镰刀的秦叔,有捧着书本的苏清辞,还有蹲在田埂边数麦穗的自己。她踮着脚,把画贴在巴图的作业旁,小声对红砂岩说:“等麦子熟了,我就把收割的样子也画下来。”
秦叔拉完胡琴,瞥见墙上的画和作业,笑着走过去:“巴图这算术算得准,阿朵这画画得像,咱们红裸石旁,既有会种地的手,也有会读书的脑,往后日子错不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几粒饱满的麦种,递给两个孩子,“这是今年最壮的麦穗里剥出来的,留着当明年的种子,也留着当你们读书的念想——读书就像种麦子,得慢慢扎根,才能长出好收成。”
顾念苏和苏清辞看着孩子们小心翼翼收好麦种,相视一笑。苏清辞转身回学堂,抱来一摞新抄的农谚,分给围坐的族人:“这些都是从京城农书里抄的,比如‘伏天深耕田,赛过水浇园’,咱们照着做,明年的庄稼肯定长得更好。”大家捧着纸页,借着落日的余晖,跟着苏清辞一字一句念,农谚的声音混着麦浪的沙沙声,在红裸石旁织成温柔的网。
落日最后一缕光掠过麦穗尖时,小李扛着新农犁走来,兴奋地说:“秦叔,我照着您教的法子,把犁铧磨得更利了,明天试试能不能把东边的荒地也翻出来!”秦叔拍着他的肩:“好小子,有干劲!等收完麦子,咱们就开荒地,多种些菜,让学堂的娃们冬天也能吃上新鲜菜。”
夜色彻底漫上来,麦浪渐渐安静,只有红裸石上的画和作业,还沾着落日的暖意。孩子们揣着麦种回家,族人捧着农谚散去,学堂的窗纸上,最后一点光亮也灭了。红裸石静静立在田埂与学堂之间,像个沉默的守护者,把这一天的麦香、书声与笑语,都收进落日吻过的记忆里,等着来日,酿成更甜的丰收与更响的书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