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天边又泛起橘红。来赴约的客人们早早围在田埂边,连陈掌柜都放下生意,找了个前排位置等着看落日吻石。夕阳慢慢沉下,光像上次那样漫过红裸石,石顶的吻痕亮起来,影子落在花蕊上,这次竟有两只蝴蝶顺着光飞来,停在被“吻”的花瓣上,翅膀沾着甜霜,久久不愿离开。
“蝴蝶也来赴花约啦!”孩子们欢呼起来。顾念苏望着这一幕,赶紧在新木牌上写下:“四月初十,客至石畔,蝶随落日吻红花。”陈掌柜看着画里、眼里的景,忽然拉住顾念苏:“顾姑娘,我想把这花的甜霜做成蜜饯,再把落日吻石的故事印在包装上,让镇上更多人知道这儿的好,行吗?”
顾念苏还没开口,秦叔就笑着点头:“好啊!让山坳的花和石,带着落日的暖,走出山去,让更多人来赴这场‘石畔花约’!”客人们也纷纷响应,有的说要把照片发去城里,有的说下次要带朋友来,还有人提议:“不如定个‘落日吻石日’,每月这天大家都来聚聚,赏花、喝茶、听故事!”
天色暗下来,客人们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临走时都不忘带走一小罐甜霜,或是一张周先生画的落日吻石小画。巴图帮着收拾东西,忽然指着红裸石旁的花苗:“顾姐姐你看!又冒出两个小花苞了!”众人凑过去,果然见石根旁顶着两个小小的红尖,像藏着两颗小太阳。
顾念苏摸着花苞,心里满是暖意。她望着渐渐暗下来的红裸石,忽然懂了——《落日吻过红裸时》的故事,从来不是石与花的独奏,是客人的到来、蝴蝶的停留、众人的牵挂,让这场“落日吻石”的约定,从山坳里的日常,变成了能向外传递的暖。
夜风拂过,花香混着甜霜的味儿飘得更远。顾念苏知道,往后会有更多人循着花香、循着故事来赴约,红裸石旁的花会开得更多,木牌上的字会写得更长,而“落日吻过红裸时”的暖,也会跟着这些约定与牵挂,漫过山坳,漫进更多人的日子里,让每个与石、与花、与落日相遇的瞬间,都藏着最动人的甜与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