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子的封面,是秦叔用槐木做的小木板,刻着红裸石、红花和落日的轮廓,还特意留了个小槽,能插进一片晒干的“石伴”花花瓣——“这样每本册子,都带着石头和花的气息。”他打磨木封面时说,木屑落在桌上,像撒了把细碎的暖光。
册子做好那天,山坳来了位特殊的客人——林小姐带着出版社的编辑,特意来取这本“四季吻痕册”,想把它做成正式的绘本。编辑翻着册子,摸着干花和木牌拓片,忍不住感叹:“这不是普通的册子,是把日子过成了故事,把故事熬成了暖。”
傍晚时分,大家围着红裸石,把册子放在石旁的木架上,等着落日最后一次吻石。夕阳慢慢沉下,光裹着石头和干花,把册子的影子拉得很长,像给这份“四季约定”镀上了层金边。林小姐举着册子,对着落日拍照,轻声说:“明年春天,我要带着绘本再来,等着看新的花苗冒芽,等着新的落日吻痕。”
入冬后,山坳下起了第一场雪。顾念苏和巴图踩着雪去红裸石,见石顶积了层薄雪,像给“吻痕”盖了层白纱。巴图把提前做好的小棉垫铺在石旁,说要给花种“暖着根”;顾念苏则在“冬之盼”页写下:“雪落红裸时,盼春归,盼花再开,盼客再来赴约。”
雪地里,两人的脚印围着红裸石转了圈,像给石头画了个暖融融的圈。顾念苏望着石缝里的花种,忽然懂了——《落日吻过红裸时》的故事,从来不是一季的热闹,是四季轮回里的牵挂,是岁岁年年的约定;“落日吻痕”也不止是石上的光,是春的萌动、夏的繁盛、秋的沉淀、冬的期盼,是客人来赴约的脚步,是大家把日子熬甜的心意。
风裹着雪粒子落在脸上,顾念苏却觉得暖。她知道,等明年春天,红裸石旁会冒出新的花苗,山外会有人捧着绘本赶来,新的木牌会写上“春日再遇,花候落日”,而这份藏在石与花、日与月里的暖,会跟着“四季吻痕册”,一年年、一代代,把“落日吻过红裸时”的约定,续得更长、更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