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化尽的那天,顾念苏一早去红裸石,竟见石根旁冒出了三棵嫩红的芽尖——比去年早了十几天!“是绘本的暖把它们催醒啦!”巴图欢呼着,赶紧跑去拿陶碗,要给芽尖接晨露。苏清辞也找来细纱布,轻轻扫去芽尖旁的碎雪,怕冻着刚冒头的小生命。
林小姐把这一幕拍下来,发在绘本的读者群里,立刻引来一片欢呼。有人留言:“我的绘本刚翻到花苗冒芽页,山坳的花就真冒尖了,太神奇了!”还有人说:“等周末就带着绘本去,要亲眼看着芽尖长成花!”
顾念苏在新木牌上写下:“二月廿二,雪融芽生,绘本载暖候落日。”写完把木牌挂在竹架上,和绘本里的画、去年的旧木牌摆在一起。风一吹,木牌轻轻晃,像在和绘本里的故事打招呼。
李婶蒸了新的艾草糕,里面加了去年晒干的甜霜,分给来赴约的读者:“尝尝春的甜,等着花开花落,等着落日再来吻石头。”读者们捧着糕,翻着绘本,坐在田埂边晒太阳,连空气里都透着盼春的暖。
顾念苏望着石旁的嫩芽,忽然懂了——《落日吻过红裸时》的绘本,从来不是故事的终点,是把山坳的暖变成了能捧在手里的约定;而“落日吻痕”,也不止是季节里的光,是绘本里的画、读者的脚步、芽尖的萌动,是让这份约定,在春去秋来里,长出新的温度。
夕阳落在嫩芽上,给嫩红的尖儿镀上了层淡金。顾念苏知道,等春风再暖些,芽尖会变成花苗,花苗会开出红花,山外会有更多人带着绘本赶来,而红裸石与落日的吻,会在绘本的陪伴下,一年年、一次次,把山坳的暖,把人与人的约定,续得更长、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