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暖得正好,李婶端来刚熬好的甜霜茶,茶碗里飘着去年晒干的“石伴”花花瓣,和绘本里“甜霜茶”那页的画一模一样。小棠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和绘本里写的‘带着石暖的甜’一模一样!我要把这茶碗画进我的画里,连花瓣飘的方向都要画对!”
傍晚时分,风渐渐软下来,夕阳把红裸石染成淡橘色,虽还没到“吻石”的盛期,却把花苗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大家的画纸上、木牌上,像给所有的创作都镀了层暖光。学生们举着画,和绘本里的落日页比对;小棠则把画好的花田图铺在红裸石旁,让夕阳的光刚好落在画里的落日位置,笑着说:“这是‘画里落日吻画外石’!”
林小姐把大家的画收集起来,一张张铺在竹棚的墙上,瞬间连成了一片小小的“花田绘卷”——有画花苗晨露的,有画绘本与木牌同框的,还有画读者蹲在石旁看绘本的,每一张都带着独有的温度。“等夏天落日最盛的时候,咱们把绘卷挂满整个竹棚,再邀请更多人来,让大家看看绘本里的故事,是怎么长成现实里的画!”
临走时,小棠把画夹里的一幅小画送给顾念苏,画的是红裸石旁,绘本摊开在花苗边,落日的光漫过书页与花茎,角落写着一行小字:“绘本载着落日来,花苗等着吻痕开。”顾念苏把画贴在竹棚的木柱上,和秦叔的木牌、大家的绘卷摆在一起。
夜风拂过,花苗轻轻晃,木牌上的刻痕、绘卷上的线条,都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顾念苏望着红裸石,忽然觉得,《落日吻过红裸时》的意义,从来不止是记录山坳的四季,更是让一本绘本变成“约定的信物”——读者带着它来赴花田之约,把纸上的故事,变成笔下的画、木上的痕、心里的暖。
她摸出绘本,翻到“落日吻石”那页,渐变的橘色油墨在月光下泛着细闪,像提前映出了夏日的盛景。顾念苏知道,等花苗再长高些,抽出花穗,山坳会迎来更多带着绘本的客人,而那场“落日吻红裸”的约定,会在绘本与花田的呼应里,变得越来越浓、越来越甜,直到盛夏的夕阳,真的轻轻吻上红裸石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