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到傍晚,夕阳渐渐沉向山边,橘红色的光漫过红裸石,虽还没到“吻石”的最佳时刻,却把画布染成了暖金色。小棠抓住这抹光,调了橘红的颜料,在画布上方添画夕阳的光晕:“先把落日的影子画好,等真到那天,再补画最亮的‘吻痕’!”
老夫妻站在画布前,爷爷指着画里的花穗说:“等花全开了,这绘卷肯定更热闹!到时候我们带着绘本再来,把花开的样子也画进去。”奶奶则掏出针线,把一朵压干的野花绣在绘卷边缘的布上:“给绘卷添点真花的纹路,让它带着花田的温度。”
当天黑透时,绘卷已完成了大半——红裸石稳稳立在中央,周围是缀满花穗的花田,竹棚下挂着旧绘卷,读者的身影散落在花田边,连空气里飘着的甜霜香,都仿佛能从画里闻见。林小姐把绘卷卷起来,小心地收在竹棚的木箱里:“等花穗全开,咱们再接着画,一定要让它和绘本里的盛景一模一样!”
临走前,小棠把一幅刚画好的花穗小画送给顾念苏,画的是夕阳下,一朵花穗正对着红裸石“点头”,角落写着:“花穗踮脚盼落日,绘卷添新候吻痕。”顾念苏把画贴在竹棚的木柱上,和之前的旧绘卷、秦叔的木牌摆在一起。
夜风拂过花田,花穗轻轻晃动,像是在和绘卷里的自己打招呼。顾念苏摸出《落日吻过红裸时》绘本,翻到“花穗缀石”那页,看着画里与现实里几乎重叠的风景,忽然懂了——这本绘本从来不是静态的故事,而是跟着山坳的四季“生长”的约定,从春芽破雪到花穗缀石,从读者的脚步到绘卷的笔墨,每一笔、每一幕,都在为盛夏那场“落日吻红裸”的盛景,攒着暖、攒着盼。
她抬头望向夜空,月光洒在红裸石和花穗上,泛着柔和的光。顾念苏知道,用不了多久,花穗会绽放成一片红海,绘卷会添上落日的吻痕,更多带着绘本的人会赶来,而《落日吻过红裸时》的故事,会在这场跨越纸页与现实的约定里,变得越来越暖、越来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