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早已备好松好土的花畦,顾念苏给每人发了包新花种,小男孩跟着老夫妻,小心翼翼地把种子撒进土里,又学着绘本里的样子,用小铲子轻轻覆土。“要轻点儿,别碰疼种子宝宝。”他小声念叨着,模样和绘本里画的小主人公一模一样。
小棠则支起画架,把眼前的春种场景画进速写本:有小男孩蹲在石旁种芽的认真模样,有老夫妻手把手教浇水的温情,还有大家围着绘本讨论种法的热闹,“这些要收录进下一本番外,叫《春种与芽语》,让绘本的故事跟着花苗一起长。”
傍晚时分,春种的活儿忙完了,大家围着红裸石坐下,林小姐翻开番外册,给大家读“读者共创”篇里的故事——有北方读者写的“窗边花种日记”,有南方读者画的“雪后绘本共读图”,每一段文字、每一幅画,都透着对山坳的牵挂。
李婶端来刚熬好的艾草甜霜粥,盛在番外册同款的粗陶碗里,分给大家:“尝尝春的甜,等着芽尖冒头,等着新的花田长起来,等着今年的落日再吻石头。”小男孩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睛却盯着石旁的花畦,像是在盼着种子立刻发芽。
顾念苏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手里捧着番外册,指尖划过书页里雪融芽生的插画,忽然懂了——《落日吻过红裸时》从来不是一本静止的书,而是一场“流动的约定”,从正篇的四季流转,到番外的冬藏春盼,从作者的笔墨,到读者的参与,每一页都在生长,每一个故事都在延续。
夜风拂过石旁的花畦,像是在和土里的种子说着悄悄话。顾念苏知道,用不了多久,芽尖会顶着新绿冒出来,新的花苗会在春风里长高,更多带着绘本和邀约卡的读者会赶来,而这场“落日吻过红裸时”的约定,会在一本本续篇、一次次相遇里,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暖,直到岁岁年年,红裸石与落日的吻,永远印在纸页上,也永远刻在每一个赴约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