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的元宵刚过,山坳里的积雪就开始悄悄融化,屋檐下的冰棱滴着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顾念苏蹲在红裸石旁,小心翼翼地拨开残雪——土里隐约冒出一点嫩绿,是去年秋天埋下的花种提前醒了,像在着急赴一场春天的约定。
“念苏!花种指南派上用场啦!”林小姐的声音从山路口传来,她带着几位拿着《落日吻过红裸时·雪落与新约》的读者,手里捧着装满工具的竹篮,“这些读者都是凭预约卡来的,特意赶在春播前过来,想跟着你一起种新的花种!”
读者们纷纷围上来,手里的绘本翻到“春种指南”那一页,上面画着详细的播种步骤,还有顾念苏手写的小贴士:“红裸石东侧土壤偏沙质,适合种波斯菊;西侧背风,可种虞美人……”一位戴眼镜的女生激动地说:“我就是照着这页指南,在家试种了一小盆虞美人,今天终于能来山坳种真的了!”
正忙着准备播种工具,老陈带着美术学院的学生们也来了,这次他们扛着画板和颜料,要把春醒的山坳画进新的绘本素材里。“去年画了四季落日,今年要画‘花种成长日记’,从发芽到开花,记录每一个小细节!”小棠蹲在刚冒芽的花种旁,小心翼翼地勾勒着嫩芽的形状,生怕惊扰了这抹新生的绿。
李婶和秦叔也提着竹筐赶来,里面装着发酵好的有机肥和新采集的山土。“春播讲究‘土肥苗壮’,这些土是去年冬天就备好的,掺了松针和腐叶,保准花种长得旺!”秦叔一边教读者们如何松土,一边念叨着:“你们看这红裸石,别看它硬邦邦的,底下的土可是养了几十年的好土,种出来的花比别处艳三分!”
播种开始了,大家分成几组,在红裸石周围忙碌起来——有人照着绘本指南丈量间距,有人小心翼翼地撒下花种,有人轻手轻脚地覆土,还有人拿着小水壶,给刚种下的种子浇上温水。顾念苏拿着“新年花种福袋”,把里面的花种分给每个人:“这是去年岁末缝的福袋,里面的花种混了山坳的本土品种,等开花了,会有不一样的惊喜。”
一位来自城市的读者,第一次亲手播种,动作有些笨拙,却格外认真:“以前在超市买花,从来不知道一颗种子要经历这么多步骤。现在才懂,绘本里画的不仅是花,更是用心等待的过程。”顾念苏笑着点头:“就像落日每天都会亲吻红裸石,花种也需要我们每天用心呵护,这就是‘落日约定’的意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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