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停后的第一日,阳光格外透亮。顾念苏刚走到红裸石旁,就看见秦叔扛着锄头在菜畦边转悠,雪水顺着锄头柄往下滴,在地上砸出小小的水洼。“念苏,快来帮把手!”秦叔笑着招手,“之前埋在土里的萝卜和白菜,趁着天晴挖出来,不然冻坏了可惜。”
顾念苏赶紧拿起小铲子,跟着秦叔在菜畦里刨雪。积雪下的泥土还带着湿润的气息,一锄头下去,露出半截通红的萝卜,带着新鲜的泥土香。“这萝卜埋在雪地里,甜分都冻出来了,生吃脆甜,炖着吃更软糯。”秦叔拔出一棵大萝卜,擦了擦上面的雪,递到顾念苏嘴边,“尝尝,比秋天的还好吃。”
顾念苏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带着一丝冰爽的口感,一点也不辣。摄影姑娘举着相机赶来,镜头对准了沾满雪沫的萝卜:“这画面太有生活气了!雪地里的红萝卜,比任何摆拍都鲜活。”她蹲下身,拍下秦叔和顾念苏挖萝卜的场景,“这张叫《雪霁寻鲜》,配上周记里的文字,肯定特别动人。”
妞妞带着孩子们跑过来,手里拿着小篮子:“念苏姐姐,我们帮你们捡萝卜!”孩子们蹲在菜畦边,小心翼翼地把挖出来的萝卜放进篮子里,小脸冻得通红,却笑得格外开心。“等会儿我们用萝卜做什么呀?”妞妞仰着小脸问。顾念苏笑着说:“可以做萝卜丝饼,还能腌成萝卜干,冬天配粥吃。”
老人拄着拐杖走来,手里拿着一个竹筛:“把萝卜切成丝,用盐腌一下,再晒干,就能做成萝卜干了。”他坐在红裸石上,看着孩子们捡萝卜,忽然开口:“以前在老家,冬天就靠这些腌菜过冬,萝卜干、咸菜、腊肉,一吃就是一整个冬天,虽然简单,却吃得暖和。”
李婶提着一个陶罐赶来,里面装着刚调好的面糊:“我在家和了点面糊,咱们现在就做萝卜丝饼!”大家立刻行动起来,秦叔负责切萝卜丝,顾念苏和摄影姑娘帮忙调馅,李婶则在红裸石旁支起平底锅,倒上少许油。
萝卜丝裹上面糊,放进锅里煎至金黄,滋滋的声响伴随着香气弥漫开来。孩子们围在锅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里的萝卜丝饼,馋得直咽口水。“好香啊!”妞妞踮着脚尖,“我要吃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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