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的晨雾刚散,就传来妞妞的惊呼——虹吻石的雪开始化了。林晓跑过去时,正看见雪水顺着石缝往下淌,露出底下淡红的石面,像落日偷偷掀开了雪的面纱,把藏了许久的红慢慢露出来。
“石头在脱皮啦!”妞妞蹲在石旁,指尖轻轻碰了碰湿润的红石面,凉丝丝的却带着暖意,“等雪全化了,红石头就能跟落日见面了!”秦叔扛着锄头过来,没去管石上的残雪,反而在茶苗旁挖了个小坑:“雪水最养地,把坑挖深点,让水渗进土里,茶芽开春才长得壮。”
顾念苏举着相机守在石畔,镜头追着雪融的痕迹——阳光落在露出的红石上,红得更透亮,雪水在石面汇成小水珠,像石头含着的泪,却闪着暖光。她忽然发现,之前埋在茶苗旁的梅花瓣,竟有一片被雪水冲了出来,沾在嫩绿的茶芽尖上,红瓣绿芽,格外好看:“你们看!梅花瓣在跟茶芽打招呼呢!”
张爷爷拄着拐杖过来,翻开《虹吻石记》,把雪融露红、梅瓣沾芽的景象画了下来,笔尖还特意勾了道夕阳的轮廓:“等雪化完,落日就能好好吻这红石了,到时候梅瓣、茶芽都在,才热闹。”他边画边说,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老周寄来的江南茶种,“咱们把茶种撒在石旁,让江南的茶也跟山坳的石头做伴。”
林晓接过布包,小心地把茶种撒在虹吻石周围的土里,秦叔帮着盖了层薄土:“雪水刚渗透,种下去正好,等开春,就能长出江南的茶苗,到时候老周来了,准高兴。”妞妞蹲在旁边,把几颗虹光莓果也埋进土里:“让莓果跟茶种做邻居,秋天就能结出红果子,给落日当点心!”
李婶煮了锅桂圆茶,端到石旁的石桌上,还带来了刚烤好的米糕。众人围着石桌喝茶吃糕,茶雾混着雪融的清劲,漫过石面。顾念苏举起相机,拍了张茶碗映着红石的照片,发给老周:“雪在化,石头露红了,茶种和莓果都种好了,就等你开春来看落日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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