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是在夜里悄悄来的,清晨推开茶棚的门时,虹吻石已经裹了层薄白,石旁新种梅种的围栏边,积雪像铺了层碎棉,连去年留下的枯梅枝,都缀满了雪粒,倒像开了满枝的银花。
妞妞举着个竹编小簸箕跑过来,簸箕里是刚捏好的小雪人,雪人的脸用虹光莓果点了红:“林晓姐姐!你看雪落在红石上,像不像落日没褪尽的红,裹了层糖霜!”林晓刚点头,就听见山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顾念苏背着相机,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呵出的白气混着笑:“我猜今天石畔的雪最漂亮,特意煮了姜茶来!”
两人刚走到虹吻石旁,就看见张爷爷蹲在《虹吻石记》前,正用毛笔蘸着墨,在新的一页画雪裹红石的模样。“老周寄信来,说江南也下雪了,”张爷爷指着信纸上的字迹,“他还画了幅小画,说等咱们石畔的梅树开花,要把江南的雪梅和这里的红石雪景,拼成一幅‘双梅映红图’。”
秦叔和李婶也提着东西赶来,李婶手里的竹篮里装着刚蒸好的红薯,热气透过篮子缝冒出来;秦叔则扛着把扫帚,小心地扫着石旁的积雪:“雪压着梅种的土会冻,得把周围的雪扫开,留着根部的薄雪正好保湿。”说着就绕着围栏扫出一圈空地,雪扫过泥土的声音,混着远处的鸟鸣,格外清透。
顾念苏举着相机,镜头从红石的雪痕扫到围栏边的雪粒,又定格在张爷爷写《虹吻石记》的手上:“等会儿落日下来,雪会反光,红石的红会更艳,肯定能拍出最好看的‘雪吻红裸’。”妞妞凑过来,把小雪人放在石脚:“让小雪人也等落日,看看雪和落日谁更会吻红石!”
午后的阳光慢慢爬高,雪开始轻轻化,石缝里渗下的雪水,在石面上晕出淡淡的红痕,像红石在偷偷笑。李婶把保温桶里的姜茶倒在粗瓷碗里,姜香混着暖意飘满石畔:“喝口姜茶暖身子,等会儿落日出来,风就不冷了。”众人围着茶棚下的石桌,捧着热碗,看着红石上的雪一点点变薄,露出底下更艳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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