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的风带着燥热,却没吹散虹吻石畔的暖意。妞妞刚挎着竹篮走到土垄边,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停下脚步——之前搭的细竹架上,早已爬满了嫩绿的藤蔓,叶片层层叠叠,顺着竹条蜿蜒向上,有的藤蔓甚至悄悄绕到了虹吻石的底座,像是想贴着红石再近一点。
“藤蔓缠架啦!还绕到石头上了!”妞妞的喊声刚落,张爷爷就提着竹剪走来,看着藤蔓缠绕的模样,眼里满是笑意:“这花苗灵性得很,知道往暖处长,虹吻石白天晒得暖,它自然要往那边靠。”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缠得太密的藤蔓分开些,“得留些空隙,让落日的光能透进来,照在叶片和石头上才好看。”
秦叔和老周扛着新的竹条来加固架子,见藤蔓已经爬了半架,忍不住感叹:“比去年种的豆角长得还快,看来虹光莓的碎末是真起了作用。”老周还特意带了些腐熟的菜叶,撒在土垄边:“给花苗加些养分,等开花的时候才有力气。”
顾念苏一到就支起画板,这次她特意选了靠近虹吻石的位置,笔尖先蘸上深绿,勾勒藤蔓缠绕竹架的弧度,再用朱红晕染虹吻石的肌理,最后留白等着捕捉落日的光影。“今天云少,落日肯定能直接落在红石上,到时候藤蔓和叶片都会被染成暖红色,就是‘落日吻石缠绿蔓’的样子。”她一边调颜料,一边跟身旁的林晓说。
林晓打开食盒,里面是冰镇的绿豆沙,还带着瓷碗的凉意:“天热了,吃点凉的降降温,等会儿看落日才舒服。”妞妞捧着瓷碗,却没急着吃,而是蹲在竹架旁,看着藤蔓顶端的嫩芽——那里冒出了小小的花苞尖,淡绿色的,像藏在叶片里的小珍珠。“张爷爷,你看!有花苞了!”她惊喜地指着花苞,声音里满是期待。
张爷爷凑过去一看,笑着点头:“再过阵子就能开花了,到时候藤蔓上挂满花,落日一照,红的石、绿的叶、粉的花,那才叫好看。”顾念苏赶紧把小小的花苞尖画进画里,连叶片上的绒毛都细细描出,生怕漏了这“藏在绿里的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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