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前的风带着凉意,却没吹散虹吻石畔的暖意。清晨的雾还没散,妞妞就提着个小陶罐跑过来,罐口裹着厚厚的棉布,里面是妈妈刚酿好的桂花蜜。“我想给红石也尝尝甜的,”她蹲在石边,小心地把陶罐放在木架旁,“上次张爷爷说,冬天石头会变凉,喝点蜜水就能暖起来啦。”
顾念苏正蹲在花架下,往新栽的风信子种球上盖土。玻璃灯里的蜡烛换了支新的,暖光透过薄雾,在石面上晕开一圈软乎乎的光。“晓姐去镇上买牛皮纸了,”她直起身,指尖沾着泥土,“说要把《虹吻石记》重新装订,再包层防水的封皮,这样冬天不管下雪还是结冰,都不怕把书弄湿了。”
说话间,秦叔扛着块打磨光滑的木板走来,上面刻着妞妞之前写的那句“落日吻过石头,也吻过奶奶的回忆”。“我把这句话刻在板上,钉在木架旁边,”他把木板靠在石墙上比划,“路过的人一看见,就知道这红石里藏着温暖的故事。”
张爷爷也来了,手里拿着卷泛黄的旧信纸——是上次老奶奶走时留下的,上面写着她和哥哥小时候在石畔玩的趣事。“我把这些事补进《虹吻石记》里,”他坐在竹椅上,掏出钢笔,“再添几笔老奶奶说的‘以前石边有棵老槐树,夏天能遮满阴凉’,让故事更全些。”
正忙着,林晓提着牛皮纸和棉线跑回来,手里还多了个布袋子,里面装着晒干的金盏花。“我在镇上看见有人用干花做书签,就想着咱们也做些,”她把干花倒在石桌上,“夹在《虹吻石记》里,翻书的时候能闻到花香,就像金盏花一直陪着红石似的。”
妞妞立刻凑过来,学着林晓的样子,把干花夹进牛皮纸里,再用棉线轻轻捆好。顾念苏则帮着张爷爷整理旧信纸,把老奶奶写的趣事一条一条抄在《虹吻石记》的空白页上,旁边还画了棵小小的老槐树,枝桠上挂着个布秋千——那是老奶奶信里写的,她小时候常和哥哥在槐树下荡秋千。
秦叔把刻好的木板钉在木架旁,又从家里搬来个小火炉,放在石边的角落。“冬天冷,大家来石畔坐着,能烤烤火暖暖手,”他往炉子里添了几块木炭,“要是下雪,还能在炉边煮点热茶水,边喝边看落日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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