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爷赶紧掏出画夹,在空白的纸上飞快地画起来——画里是虹吻石和双痕台,两道红痕都亮得耀眼,沙棘苗长得老高,金桔串挂得满木牌,阿远站在石边,正弯腰摸碎石上的红痕,妞妞举着金桔串凑在他身边,所有人都笑着,落日刚好吻在两块石头顶上。“等阿远回来,就把这画给他,让他知道咱们早就盼着他了。”
大家围着信封,坐在虹吻石畔拆信。阿远在信里写,他跟着队伍完成了任务,特意申请提前回来,就是想赶上石畔的落日;还说在路上就梦见虹吻石的红痕了,梦见沙棘苗长得很高,梦见大家围着双痕台等他;信的最后,他画了个小小的金桔,旁边写着:“想尝尝石畔的金桔,想摸一摸双痕,想跟大家一起等落日吻过红裸时。”
太阳升到半空时,石畔已经热闹起来。秦叔带着村里的小伙子,给双痕台换了新的鹅卵石,碎石下垫了块绣着金盏花的棉布;顾念苏和妞妞把竹篮里的小物件都倒出来,有孩子们送的小画片,有王婶晒的金桔干,还有李伯编的小蚂蚱,满满一篮都是心意;老奶奶把怀表擦得锃亮,放在双痕台的小篮子里,说要让阿远回来就听见熟悉的滴答声;张爷爷则坐在画架前,画着夕阳下的双痕台,准备等阿远回来,把画送给她。
傍晚的落日格外暖,没有了早上的霜气,虹吻石的红痕亮得像团小火,双痕台的碎石也透着暖,两道红痕在阳光里连得更紧了。妞妞把阿远的信放在信架上,袋口系了串最新鲜的金桔,又在旁边挂了个小铃铛:“等阿远回来,风一吹铃铛响,他就知道咱们在等他。”
顾念苏举起相机,拍下落日下的双痕台——虹吻石的红痕映着太阳,碎石的红痕沾着暖光,沙棘苗的草编罩子透着绿,木牌上的金桔串晃着黄,小篮子里的物件堆得满,所有人的脸上都映着落日的红,连风都带着盼归的甜。
夜色漫上来时,玻璃灯的光比往常更亮。大家围坐在石畔,聊着阿远回来的模样,说着要做的事,心里满是期待。老奶奶摸着虹吻石的红痕,轻声说:“快了,就快看见了,等阿远回来,咱们一起看落日吻过红裸时,看双痕一起暖,看沙棘苗一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