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双痕台的竹架,阿远就攥着爷爷的小本子跑来了——那粒被落日吻过的金盏花苞,竟又绽了些,嫩黄苞衣撑开半指宽,里面的金瓣裹着淡淡的红,像把落日的暖、红痕的艳都揉进了花瓣里,连绕着竹条的卷须,都比昨日更精神地缠在“盼金红”的刻痕上。
“开花啦!花苞又开了!”阿远的喊声刚落,妞妞就举着“记忆册”冲过来,蜡笔在纸上飞快涂画:金瓣沾着红,卷须缠着竹,旁边还画了个大大的笑脸,“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全村人!爷爷说过,金盏花绽的时候,要请大家来吃蜜糕呢!”
老奶奶拄着拐杖赶来时,手里的旧布包鼓鼓囊囊——除了那块护花苞的蓝布巾,还多了几串爷爷当年编的竹铃。“你爷爷的意思,我记着呢,”她把竹铃系在竹架枝桠上,风一吹,“叮铃”声混着花苞的淡香飘远,“金红初绽要唤乡邻,让大家都来沾沾喜,这花才开得更旺。”
秦叔和张爷爷一听,立刻动了起来:秦叔推着小推车去村里挨家挨户送蜜碟,碟底印着张爷爷连夜画的花苞图,还附了张纸条——“双痕台金盏初绽,今日晌午请吃金红蜜糕”;张爷爷则在虹吻石旁搭起小竹棚,棚顶挂着妞妞画的“金红之约”横幅,石桌上摆好爷爷的小本子和大家的“记忆册”,等着乡邻们来。
消息传得比风还快,没到晌午,双痕台就挤满了人。李家婶子抱着刚烙好的杂粮饼,说要配蜜糕吃;赵家小哥扛着相机,要给花苞拍“全家福”;连村口小卖部的王大爷,都提着一筐橘子来,说要给大家解腻——竹架下的石桌被摆得满满当当,竹铃在风里响,孩子们围着花苞跑,热闹得像过年。
“该给花苞‘喂’蜜啦!”阿远突然想起爷爷小本子里的话,捧着赵叔调好的槐花蜜跑过来。秦叔赶紧把蜜碟摆成圈,围着花苞放好,阿远用小刷子蘸了蜜,轻轻抹在花苞边缘的金瓣上——蜜水顺着花瓣往下滴,落在竹条的刻痕上,像是把爷爷的旧意也喂给了花苞。
妞妞拉着村里的小伙伴,把“记忆册”摊在石桌上:“你们看,这是落日吻花苞的样子,这是张爷爷画的速写,这是老奶奶的蓝布巾……”孩子们凑在一起,你一笔我一画,把自己眼里的金盏花也画了进去,有的画了蜜蜂绕着花苞飞,有的画了云朵飘在竹棚上,还有的画了大家围在一起吃蜜糕的模样,整本册子瞬间变得热热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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