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给每个人倒了碗槐花蜜茶,里面飘着两片金红花瓣:“尝尝,这是落日吻过的花瓣泡的茶,甜着呢!”老奶奶把槐树叶和小红纸分给孩子们,教他们画简易的虹吻石,孩子们画得歪歪扭扭,却笑得格外开心,说要把画贴在“暖痕架”最高的地方。
日头慢慢西斜,阿远和妞妞领着客人们去采野菊,把金黄的野菊和金红的花瓣一起铺在虹吻石周围,摆成了个大大的圆,像给红裸石围了圈暖光。张爷爷蹲在一旁画画,把客人的笑脸、飘动的布袋子、石旁的野菊,都揉进落日的光里,笔尖的颜色,比平时更暖了几分。
“落日要来了!”妞妞喊了一声,大家都围着虹吻石站好——橘红色的落日慢慢沉下来,先把老槐树的叶子染成金红,再漫过“暖痕架”上的画和纸,最后轻轻落在虹吻石上,把石面的红痕、铺着的花瓣、所有人的影子,都叠在了一起。风里飘着野菊和金盏花的香,客人们的惊叹声、孩子们的笑声,混着竹铃响,像把整个秋天的暖都装在了双痕台。
落日沉山时,客人们要走了,每个人手里都拎着装花瓣、槐花粉和槐花糕的布袋子,姑娘们还把新拍的照片洗出来,贴在“暖痕架”上:“我们明年春天还来,看金盏花开满架,再看落日吻红裸石!”
阿远和妞妞挥着手送客人到村头,手里攥着客人留下的小礼物——是城里孩子画的虹吻石,上面还沾着片小小的干花瓣。回到双痕台时,晚霞还没散,虹吻石上的花瓣被风吹得轻轻晃,“暖痕架”上的新照片在暮色里,像闪着小小的暖光。
张爷爷把新画的秋景图挂在竹棚中央,笑着说:“这红裸石啊,记着咱们的旧约,也藏着新的暖,往后不管春天夏天,秋天冬天,只要落日还会来吻它,双痕台的暖就会一直等着大家。”阿远和妞妞坐在虹吻石旁,手里捧着剩下的花瓣,看着天边的晚霞,忽然觉得,落日吻过的不只是红裸石,还有每一个来赴约的人心里,那些暖像石上的红痕,会一直留在记忆里,等着下次再聚的时候,叠上更厚的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