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表爷爷把暖炉放在虹吻石旁,炉口的热气慢慢散开,融化了石边的积雪。众人围坐在暖炉旁,沈知从布包里摸出冻梨,放在暖炉边缓着:“冬雪天吃冻梨,再就着暖炉烤点栗子,才不算辜负这雪景。”妞妞则把雪人面具扣在雪人脸上,忽然指着西天喊:“落日!落日要出来了!”
众人抬头,只见西天的云层里,漏出一抹淡橘色的光——不是仲夏时绚烂的落日,却是冬雪天里难得的温柔霞光。霞光穿过积雪,落在虹吻石上,让石缝里的红裸痕愈发鲜明,像落日轻轻吻过雪裹的红裸石,留下了暖的印记。
“落日在跟咱们打招呼呢!”妞妞拍手笑着,弟弟立刻举起暖炉,让热气飘向虹吻石:“让它知道,咱们还记着约定!”阿远望着那抹霞光,忽然想起仲夏时满台的萤火虫,想起秋霜里的信笺,此刻都藏在这雪下的红裸石旁,等着明年的落日来唤醒。
天色渐暗,星灯的光在雪夜里格外亮。众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沈知把一块染了橙红颜料的鹅卵石交给阿远:“这石头晒过仲夏的落日,也沾了今冬的雪,你放在虹吻石旁,让它替咱们陪着石痕。”阿远接过鹅卵石,放在虹吻石的雪堆上,石面的橙红刚好映着星灯的暖光,像落日留下的小灯笼。
雪地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阿远站在虹吻石旁,望着雪人、暖炉和亮着的星灯。晚风卷着雪粒,却没让他觉得冷——因为他知道,红裸石的痕里,藏着仲夏落日的暖,藏着秋霜里的约定,还有此刻冬雪下的期待。等明年雪化时,他们会带着新的星灯与萤火虫回来,再看一次落日吻过红裸石,让星子落满台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