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阵狂怒后,脱力跌进椅子里,强压满心的慌乱,坐起身细看下一页的军报:
平阳侯不信夜梁挑唆,已派人详查当年事,力争天子清白,势必要给主子讨回公道。
天子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愚忠老货,谁要他来查!
“给韩耀辉信的药,不是说可致命吗?为何他还活着!让院正给朕滚来!”
郑诚内心亦是惊涛骇浪,却不敢露出丝毫端倪,小心回话道:
“院正医治玉妃不利,被打了板子,还在家中养伤……”
想起院正因私受太后派遣,私自处置了玉妃,引他动了肝火受了责罚,天子更加怒不可遏: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想着眼下棘手的状况,天子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思虑对策,先是给平阳侯下旨,吩咐火速送到。
阴沉半晌后,独自进了寝殿,连郑诚也未让进,打开床头上的机关,从暗格中掏出木匣。
一下下轻抚木匣上岁月的灰尘,下手从犹疑逐渐坚定:
既如此,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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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和殿内。
被内侍带来此处的姚太师,打量着殿门,满目的复杂和多次调整的呼吸,落在内侍眼中,就是姚太师不满差事强压怒气。
毫无准备的楚承恩,听到有人来,只以为是楚承平,带着两分欢喜迎出门:
“四皇…兄……”
瞧见台阶下,头发花白素未谋面的老者,楚承恩茫然又拘谨。
内侍:“五殿下,这位是姚太师,也是陛下的恩师,自今日起来此给殿下授课。”
楚承恩规矩立好,对着姚太师行礼:
“学生楚承恩,见过老师。”
姚太师仔细端详楚承恩的面容,心头的激荡冲向四肢,让他的手不受控发抖,余光瞥见身侧内侍,沙哑的嗓音带着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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