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萌萌也下意识地靠近了楚度。
楚度倒是依旧东张西望，一副来参观旅游的架势，还时不时点评一下墙上的浮雕：“这雕刻技术不行啊，线条不够流畅，意境也不够恐怖，差评。”
蛇女听着他的吐槽，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楚度哥哥连挑剔的样子都那么迷人。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扇巨大的、由某种黑色金属铸造的门前。门上雕刻着一个巨大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旋涡图案，仅仅是注视着，就让人心神不宁。
蛇女上前，双手按在门上，口中念念有词，大门缓缓向内开启，露出了后面广阔而阴森的空间。
只见昏暗的灯光中，一座庞大的通体灰黑色祭坛的轮廓被勾勒而出，这座祭坛大约有一个足球场的大小，静静地躺在地下空间的中央，其表面遍布裂纹，就像是一个被打碎之后重新拼接而成的艺术品。
在祭坛的右上角，还有大量的砖石缺失，不过现在已经被一些黄褐色的不明物体补全，看起来诡异无比。
而祭坛周围，已经站了几个人。除了之前见过的第七席和沉默的第三席，还有一个让楚度意想不到的身影——沈青竹！
沈青竹正站在祭坛边缘，眉头紧锁，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当他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回头望去时，正好对上了楚度那锃亮的光头和带着惊讶与玩味的眼神。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
沈青竹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几乎是脱口而出：“楚度？！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度也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他乡遇故知的“惊喜”表情，几步走上前，很自然地拍了拍沈青竹的肩膀，完全无视了周围其他古神教会成员的目光：“哟！这不是拽哥吗？好久不见啊！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怎么也跑这鬼地方来了？”
沈青竹被楚度这熟稔的态度搞得一时语塞，他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楚度出现在这里的各种可能性，以及该如何应对。
他潜伏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
还没等沈青竹想好说辞，楚度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自己的光头，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旷的祭坛里格外清晰。
“哦~~！我想起来了！” 楚度做恍然大悟状，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让祭坛里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按照……呃，按照一般剧情发展，你小子该不会是……”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看着沈青竹瞬间绷紧的身体和微微变化的脸色，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
“……该不会也是被守夜人通缉了，走投无路才叛变到这里的吧？”
沈青竹：“……” 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刚想顺着这话往下编，却见楚度凑近了一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点戏谑说道：
“放心，‘拽哥’，我懂。你是卧底嘛，我都知道。”接着露出一个我都懂的表情。
沈青竹瞳孔微缩，心中巨震，但脸上依旧强行保持着镇定，压低声音呵斥：“楚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