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当成起点……”他说，“那就让我走到终点。”
赵铁柱看着裂缝，“下面有东西。”
“我知道。”江无涯走到裂缝边。
林小闪的屏障跟着移动，挡住寒流。裂缝很深，蓝光从底下照上来，照得人脸发青。
“绳索准备好了。”赵铁柱说。
江无涯点头。
他最后看了一眼手中的塑料袋。
瓶盖拓印在里面。
他想起周慕白办公室里的青铜怀表。表盖内侧有张照片。是他小学的合影。
原来不是纪念。
是标记。
“准备下探。”他说。
赵铁柱把绳索固定在冰面上。林小闪检查电磁读数，“下面有能量场，频率和饭桶的感应波段一致。”
“它早知道这里有东西。”江无涯说。
童童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饲主大人，纸鹤看到下面有门。”
“门？”江无涯问。
“嗯。金属的。上面有编号：s-01。”
江无涯没说话。
s-01。
和他档案里的代号一样。
他把手伸进口袋，摸到一块碎金属。是工作证的边角。上面还沾着血。
他忽然笑了。
笑得很短。
“难怪他总说我是抑制器。”他说，“原来我本来就是钥匙。”
赵铁柱递来头灯，“要下去吗？”
“当然。”江无涯接过来，戴上，“不然来这干嘛？吃雪糕？”
林小闪皱眉：“现在下去太危险，能量场不稳定。”
“等稳定就晚了。”江无涯把绳索绑在腰上，“他在等我，我也得去见他。”
他走到裂缝边缘。
低头看。
蓝光深处，隐约能看到一扇门。
金属的。
上面有划痕。
像是有人从里面抓出来的。
他抓住绳索。
开始往下。
赵铁柱在上面固定绳子。林小闪维持屏障。风更大了，吹得人睁不开眼。
江无涯下降了十米。
二十米。
五十米。
温度越来越低。
绳索开始结霜。
他抬头，已经看不到上面的人。
只能看到一条细线，连着黑暗。
再往下。
一百米。
他的呼吸在面罩上结冰。
突然。
绳索晃了一下。
不是风吹的。
是下面传来的震动。
咚。
又是一声。
和之前一样。
像心跳。
他停下。
用手电照向那扇门。
门上有字。
被划掉了。
但他认得。
那是他小时候的名字。
底下还有一行小字：
【双生计划·初始宿主：江无涯】
他盯着那行字。
手指收紧。
绳索吱呀响。
他正要继续下降。
通讯器里突然传来童童的声音：
“饲主大人。”
“怎么了？”他问。
“纸鹤看到……门开了。”
江无涯抬头。
那扇门。
正在缓缓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