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婆终于动了。她把令牌往前一推，空中三道残魂同时抬头，嘴里发出嘶哑的音节。地面开始震动，几根骨头从土里钻出来，围成一个圈。
“这是拘灵阵。”穆映雪低声说，“她想困住我们。”
“那正好。”江么活动了下手腕，“我正愁没地方死呢。”
“你闭嘴！”穆映雪瞪他，“别总想着死！”
“我不死咋办？”江么指着自己滴黑水的手，“这手快废了，再不用新能力，下一波围攻咱俩就得交代在这。”
“你可以躲。”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江么咧嘴，“再说，我这系统主打一个资源回收利用。死了不亏，复活血赚。”
穆映雪气笑了：“你就这点出息？”
“这不是出息，是商业模式。”江么拍拍裤子，“你看啊，投入一条命，产出一项能力，边际效益越来越高。我要是天天躺着，那不成废物了？”
鬼婆婆听得脸色铁青：“你们……竟敢在我面前谈笑？”
“不然呢？”江么摊手，“你要杀我们，我们也没办法。但你别指望我们跪下求饶。”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鬼婆婆举起令牌，“交出系统核心，我可以只废掉你的能力，留你一条命。”
“哦。”江么点头，“然后让我当你的傀儡，帮你复活你那不知道埋了几百年的老公？”
“你知道什么？”鬼婆婆眼神一凛。
“猜的。”江么嘿嘿笑，“但看你这架势，八九不离十吧？吸活人精气，搞阴婚，玩命献祭……图啥？不就是为了凑点能量，把个死人捞回来？”
“闭嘴！”鬼婆婆怒吼，令牌猛地砸向地面。
轰的一声，三道残魂扑了过来。
穆映雪双刀一横，红光炸开，把最近的一个残魂劈散。另一个扑向江么，却被他抬手一指，指尖黑水喷出，直接糊了对方一脸。
那残魂惨叫一声，原地炸成黑雾。
“看见没？”江么甩了甩手，“我现在连鬼都能喷死。”
“少得意。”鬼婆婆冷笑，“这只是开始。”
她双手合十，血符燃起，令牌浮在空中，绿光大作。地面裂开几道缝，更多骨头往外冒。
江么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一块石头上。他喘了口气，右手疼得厉害，黑水越流越多。
“映雪。”他低声说，“待会儿我要倒下，你别管我。”
“你又要死？”
“对。”江么咧嘴，“这次得死透点，不然不够格换新本事。”
“你疯了！”
“我没疯。”江么盯着鬼婆婆，“我只是不想再被人逼着交东西。这系统是我的，谁想要，拿命来换。”
穆映雪咬牙：“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江么愣了一下，笑了：“你不是一直说我拖后腿吗？我死了，你轻装上阵，多好。”
“你闭嘴！”穆映雪一脚踢在他小腿上，“不准死。”
“你不准也没用。”江么深吸一口气，“这波，我必须血亏。”
他说完，猛地一拳砸向自己胸口。
身体软下去的瞬间，他看见穆映雪冲了过来。
鬼婆婆高举令牌，绿光笼罩全场。
江么嘴角流血，却还在笑。
他的眼睛慢慢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