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控节奏。”穆映雪退后一步，盘膝坐下，“呼吸同步，力量同出。你跟着我来，不准抢拍。”
“行。”江么也在她对面坐下，“你说吸我就吸，你说停我就憋着。”
“别贫。”她闭上眼，“开始。”
江么收了笑，也闭上眼。他调动体内残存的阴职能量，让“轨断”之力顺着右臂往下走。指尖慢慢泛起金光，像是有火苗在里面窜。
穆映雪双手覆在心口，嘴里念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她背后的龙形纹路一点点亮起来，最后整个睁开一条缝，像只沉睡的眼睛醒了。
两人掌心相贴。
金线浮现，从手腕一路缠到肩膀。
江么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力量从她掌心流进来，压住了自己体内乱窜的暴戾气息。原本像野马一样的命官血脉，居然真的慢慢顺了。
“吸——三、二、一——停。”穆映雪低声说。
江么跟着她的节奏，深吸一口气，屏住。
体内的能量随着呼吸起伏，渐渐形成一条稳定的流。
“再来。”
一次，两次，三次。
第十次的时候，江么额头冒汗，太阳穴突突跳。但这回没再失控。
“成了。”穆映雪睁开眼，“我们能同步发力。”
江么咧嘴一笑：“你看，我就说咱俩配合无敌。”
“少得意。”她抬脚踹他小腿，“这只是准备，还没进呢。”
江么哎哟一声，揉着腿站起来。他把所有东西重新塞进乾坤袋，最后把那截最完整的阳烛头藏进袖口内衬。
“这玩意儿留着挡阴风。”他说，“要是真死了，记得把我烧了，别让阎王捡漏。”
“你要是敢擅自送死，”穆映雪拔起双刀，甩掉刀锋上的灰，“我就把你冻在冰棺里，天天拿鞭子抽醒。”
“这么狠？”江么笑，“那你得先找到我的尸体。”
“你试试。”
两人说完，都不笑了。
他们走到裂缝边缘。
金光深处还在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
江么握紧斩轨剑。剑柄冰凉，但他手心全是汗。
穆映雪站到他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肩上。
“走？”
“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