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寻忍不住道。
“这个我懂！”
韩笑笑连忙道，以前苏怀安给张二良取心脏上三枚散弹的时候，就主动让她拔掉了信号线，省先心病研究中心闹这么一出，不就是换人主刀？
当时韩笑笑拔线，也是为了让苏怀安主刀。
“太胡闹！”
柳艳萍沉声道。
冯胜利为了名利，这是给袁闰背锅了，因为主刀的人根本不是冯胜利，而为了名利，对外宣传中冯胜利却是主刀。
“韩叔叔，几点结束的手术？”
苏怀安问道。
“晚上十点！”
韩国梁的声音响起。
“怎么这么长时间！”
苏怀安眉头皱起。
一场先心病手术，而且是单一畸形的心血管手术，时间可以在四个小时内完成，要是经常做先心外科手术的，三个小时内，甚至两个小时内都可以完成。
消耗时间最多的，不是心脏的修补。
而是开胸和关闭胸腔的过程，单一心血管畸形的修补操作并不难，开胸和关闭胸腔的过程需要太多的时间，因为现在开胸的设备太差。
胸骨打开，要靠手锯。
胸骨关闭，用无菌钢丝固定，也需要用手钻先在骨头上钻孔，然后穿过去固定起来，这需要消耗大量的时间和体力。
“太丧心病狂了，苏医生你是没看到现场，整个手术台全部都是血啊，第一台手术的患者只是一个室间隔缺损3mm的两岁患者，经过袁闰所说，开胸后体外循环机插管过程中心脏破裂大出血，患者短短三分钟，直接死亡！”
“患者死亡后，他们就用手术单包着放在了角落，手术台上的血迹都没清洗，冯胜利通过手术通道直接去了病房，将第二个志愿者拉上了手术台！”
韩国梁的声音很愤怒。
“什么！”
苏怀安的脸色大变，不是一场手术，而是两场？室间隔缺损3mm，两岁？这根本没有手术指征啊，他们是怎么敢的！
还有，第一场手术失败，却连续开第二场，这是大禁忌。
外科临床手术中，一般会安排三场手术，但必须第一场手术成功才有第二场，而且也不会连续安排，而是会隔天安排。
一旦失败，后面两场全部喝停。
“韩副厅长，你说冯胜利做的先心外科临床手术不是一场，而是两场？也就是说，造成死亡的患者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孙友明连忙问道。
“孙院长，不是两场，而是三场，我进入手术室的时候，手术台上躺着一位七岁的患者，患者室间隔缺损5mm，手术室的角落里，包裹住两具尸体！”
“一个两岁，一个四岁，一个室间隔缺损3mm，一个室间隔缺损4mm！”
“三位患者中，除了第一位是自愿参加的临床手术，第二位和第三位都是冯胜利骗上手术台的，患者家属说，冯胜利下午四点半回到病房，说第一场手术成功了，骗得家属同意，带走了第二位患者！”
“七点钟再次回病房，以同样的方式带走了第三位患者！”
韩国梁的声音响起。
“碰！”
孙友明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桌上，他的心中怒火冲天，原本以为冯胜利只是为了名利背锅，现在看来，冯胜利已经彻底疯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