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维后的第一缕晨光穿透琉璃色的天幕,落在长安的镇灵塔上,塔身的罗马青铜与非洲黑曜石突然泛起温润的玉泽,那些用异族骨殖混合金汁写就的咒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最终化作淡淡的云纹——旧世界的戾气被高维法则涤荡,连带着这些承载暴力的印记,也开始向“祥和”转化。
李恪站在唤龙台的废墟上,手中紧握着父亲留下的半块龙纹玉佩。玉佩此刻烫得惊人,里面流转的不再是纯粹的龙气,而是一种更玄妙的“感应之力”,能让他清晰地“看”到百里外农夫耕作时心中的虔诚,也能“听”到西域商队交易时的算计。这便是父亲所说的“新法则以感应为基”,善念生祥光,恶念缠黑气,再无遮掩。
“大哥,祖源地宫的入口变了。”李屿带着几名术士匆匆赶来,他的袖口沾着新长出的青苔——升维后的灵气太过浓郁,草木都能在衣物上生根。“地脉核心的位置长出了一株梧桐树,树干上有天然的道纹,术士们说,那是新世界的‘灵根’。”
李恪跟着他走向地宫,沿途的石壁上,原本刻满的镇魂符已蜕变为流动的光带,触摸上去能感觉到丝丝暖意。地宫中央,果然有一株丈高的梧桐树,叶片是半透明的翡翠色,叶脉里流淌着金色的灵液,每片叶子落下,都会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地脉。
“这树在吸收高维灵气,反哺地脉。”首席术士颤巍巍地抚摸着树干,他的断臂处竟长出了嫩白的新肉,“陛下以自身道基为引,不仅开启了升维,更在世界核心种下了‘生机’,往后这方天地,再不会有灵气枯竭之虞。”
李恪将半块龙纹玉佩贴在树干上,玉佩瞬间融入其中,梧桐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回应。他能感觉到父亲的气息并未消散,而是化作了这株梧桐的一部分,与整个世界的感应之力相连。
与此同时,李恂在美洲的灵田发现了奇异的变化。那些原本需要黑奴耕种的土地,如今只需农夫心念一动,灵米便会自动成熟;田埂上的杂草会感知到农夫的厌恶,自行枯萎;连灌溉的灵渠,都能顺着意念改变流向。“这才是真正的‘天人合一’。”李恂望着自动归仓的灵米,眼中满是震撼,“父亲舍弃自身,换来的是整个族群与天地的共鸣。”
他按父亲生前所嘱,释放了所有幸存的异族奴隶。这些奴隶在高维灵气的滋养下,眼神中的麻木渐渐褪去,有人对着中原的方向叩拜,有人拿起农具尝试耕作——新世界的法则里,没有永恒的奴役,只有“感应”后的自主选择,善念者能融入天地,恶念者自会被法则淘汰。
消息传回长安时,李恪正在太学主持新的教义宣讲。升维后的太学不再只教《三字经》与《龙契诀》,更增添了道家的《道德经》与《庄子》,学子们围坐在梧桐树下,听李恪讲述新世界的法则:“……所谓‘感应’,并非迷信,而是高维世界能量的共鸣。你对一株花微笑,它便会为你绽放;你对一块石动怒,它便会生出棱角。天地万物皆有灵,灵灵相感,便是道。”
一名曾质疑过“龙脉归一”的学子起身问道:“殿下,旧世界的杀伐与征服,难道都错了吗?”
李恪看向窗外的镇灵塔,塔身的金光正与天幕的霞光交融:“非错非对。在旧世界的法则里,弱肉强食是生存之道;但在新世界,共生共荣才是长久之法。父亲做的,是打破旧的‘井’,让我们看到更广阔的天,至于如何在新的天地里行走,全凭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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