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没想到，姜国贤会如此接着、果断地给出这样一个解释...
这直接将姜淤泥的异常，从“个人特例”提升到了“理论新发现”的层面！
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姜淤泥本身或其神念具有什么特殊秘密”...
转移到了“我们过去的理论是否需要重大修正”这个更宏观、更学术的命题上！
这无疑是姜淤泥和唐颖梨心中最巧妙、也最安全的“开脱”方式之一！
其实说白了，类似于“认知不足”这种开脱方式用于当下的超凡领域就是无往不利的。
似乎任何异常都可以用其来解释，因为当下人们对于远古神念的了解就是存在不足。
这是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
可此前姜淤泥在造神过程中已然创造了一个异常，并且也用过“认知不足”推翻过以往的经验。
如今再用难免会让人产生疑虑。
毕竟，一次异常可能是偶然，或者是认知不足...
可当出现多次异常时，还能算作偶然吗？
这种“异常”在追求严谨的科学家面前，无疑就更敏感了...
果不其然，随着姜国贤话音落下片刻后。
便有研究员带着震惊与激动，声音发颤地小声问道：
“姜博士...您、您的意思是...我们过去这么几年可能都...都在用一个不完善的尺子...”
“去衡量一片我们尚未完全了解的海洋？”
另一名研究员喃喃道：“可这异常之处会不会太多了一些啊...”
“那可是我们历经几年建立下来的模型和数据啊...”
闻言。
姜国贤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而深邃。
“科学探索的本质，就是不断发现旧有认知的边界，并用新的发现去拓展甚至修正它。”
“弥宇同学的出现，或许就是那把为我们敲开新大门的关键钥匙。”
“如果我们一直守着过去的模型和数据，不敢去推翻它们，那我们可能会一错再错。”
他看向依旧眉头紧锁、陷入深思的墨予安，语气缓和了一些。
但依旧认真地说道：“墨校长，我知道这听起来确实是一时间难以去接受。”
“但试想一下，我们对上古神只的了解有多少呢？对神念碎片完整度的判断又有多准确？”
“特别是后者，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和手段，去对人体内的神念完整度做出判断。”
“我们只能通过观察神念拥有者的能力表现如何，来反推其体内神念的强度，以及完整性。”
“我们甚至不能确定一个超凡者的强悍，到底是归功于其神念本身的强度，还是其神念的完整性。”
“例如，有些超凡者体内的神念可能不强，其源于远古时代中某一位相对平庸的仙神...”
“但由于其神念的完整性出奇的高，因此该名超凡者依然可以拥有较强的实力。”
“又如，有些超凡者体内的神念可能十分强大，其源于远古时代中某一位实力强悍的仙神...”
“但因为其神念的完整性较低，导致该名超凡者可能实力偏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