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的打闹过后，几人重新坐下，享受着午后难得的闲暇。
艾薇儿又接了几个不得不接的电话，其中一个来电显示是 “kim jaehoon，金在勋”
——那位曾在艾薇儿演唱会上担任暖场嘉宾、以俊朗外貌和唱跳实力在欧美也颇有知名度的高丽国人气偶像。
艾薇儿接起电话，语气是职业性的礼貌和些许疏离。
电话那头，金在勋的声音温柔而关切，先是祝贺她直播大获成功，夸赞《free loop》惊为天人，显然也看到了凌默入镜的画面，然后委婉地提出想邀请艾薇儿共进晚餐，讨论一些“可能的音乐合作”。
艾薇儿余光瞥了一眼旁边气定神闲的凌默，心中微动，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带着得体的微笑婉拒了：“谢谢你，jaehoon。
不过最近行程实在太满，直播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恐怕抽不出时间。
合作的事，可以让我经纪人先和你团队沟通哦。”
语气亲切，却将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
挂断电话，艾薇儿轻轻呼了口气。塞莱斯特挑了挑眉，投来一个“懂得都懂”的眼神。
莉莉安则乖巧地没有多问。
话题又转回了即将到来的颁奖季。
艾薇儿屈起修长的双腿，赤足踩在沙发边缘，白皙的脚背弓起优美的弧度，脚趾如珍珠般圆润。她看向凌默，语气认真：
“格莱美那边，年底的颁奖晚会，是整个音乐界的盛事。
你去，我就去。” 她的话语简洁有力，带着一种与他共进退的笃定。
阳光照在她线条流畅的小腿上，肌肤细腻得仿佛泛着光。
几乎同时，塞莱斯特的手机也震动起来。她看了眼来电，多是圈内朋友、制片人甚至媒体，内容大同小异，拐弯抹角打听凌默，试探她与凌默的关系，希望她能帮忙引荐或递话。
塞莱斯特慵懒地靠在沙发扶手上，墨绿色睡袍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
她接起电话，应付得游刃有余，声音带着惯有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哦？凌默？是挺有意思的……关系？算朋友吧……牵线？哎呀，人家可是大忙人，我哪说得上话呀……”
她四两拨千斤，既不否认认识，也不给出任何承诺，完美地将自己摘出来，也护住了与凌默之间那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其中有一个电话，来自一位正在好莱坞崛起的、以硬汉形象着称的男星，也是塞莱斯特众多追求者中较为热烈的一位，再次邀请她共进浪漫晚餐。
若是以前，塞莱斯特或许会出于社交或资源考虑，敷衍着约个“下次”，甚至可能真的赴约。
但今天，听着电话那头殷勤的声音，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对面那个戴着帽子、神色平淡的男人。
想起方才那场激烈到灵魂都在震颤的“交锋”，以及他事后那气死人的评价……她心底竟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和……对比下的索然无味。
“抱歉，darling，” 她打断对方的话，声音依旧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今晚……哦不，最近都没空。有更重要的事。”
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便挂断了电话。
挂断后，她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睡袍下摆收紧，遮住了更多风光，只有那涂着鲜红蔻丹的脚趾，在沙发边缘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莉莉安的手机也安静了不少，但她同样收到了公司和一些合作栏目发来的、希望邀请她和凌默参与圣诞特别节目或新年晚会的意向。
她小声地向凌默转达着，小脸因为兴奋和一点点无措而泛红，纤细的小腿并拢，坐姿端正，像只乖巧的雀鸟。
艾薇儿汇总了信息，对凌默说：“凌，除了奖项，现在找过来的演出、访谈、圣诞活动邀请非常多。
我和莉莉安这边，都有代表公司或者栏目正式发出的合作邀约，希望你能考虑。” 她顿了顿，补充道，“当然，一切以你的意愿为主。”
塞莱斯特这时也收起了手机，调整了一下坐姿，一条腿优雅地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睡袍下摆滑落，露出一大截白皙丰腴、线条完美的大腿，一直延伸到弧度诱人的小腿和精致的脚踝。
她看着凌默，语气带着她特有的、混合了玩笑与认真的调调：
“至于你那个宏伟的公司计划……” 她红唇微勾，“我会保持关注的，神秘的凌老板。” 关注二字，她咬得稍微重了些，眼底闪过一丝只有她和凌默才懂的深意。
莉莉安也鼓起勇气，小声但清晰地说：“凌先生，关于加入您公司的事……我会认真考虑的！” 她说完，脸颊更红了，交握在一起的纤细手指微微用力，显示出内心的紧张与郑重。
凌默将三人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微微颔首。
“邀约的事，让夏瑾瑜那边先汇总筛选。” 他先回应了演出事宜，然后目光平静地扫过三女，“至于加入公司的事……”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罕见的郑重：“情况暂时需要保密。因为目前，我只和你们三位提过。”
这话让三女心头都是一震。这是一种无形的信任，也将她们与其他人区分开来。
艾薇儿立刻点头，金色长发随着动作晃动：“我明白，凌。这件事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包括公司的人。我会认真考虑，尽快给你答复。” 她眼神清澈而坚定。
塞莱斯特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缓缓点了点头：“放心，我的嘴……有时候还是很严的。”
她意有所指地笑了笑，“我也会仔细想想，这么离谱的邀请，到底值不值得我冒险。” 冒险二字，她说得意味深长。
莉莉安更是用力点头：“凌先生，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我也需要一点时间和经纪人沟通一下，但我会尽快决定的！”
凌默看了看时间，站起身。
“今天差不多了。” 他说道。
见他准备离开，三女眼中都流露出明显的不舍。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直播的爆炸效果、新歌的震撼、那离谱又诱人的邀请、还有各自心中涌动难言的情愫……这一切都让这个下午显得如此特别而难忘。
艾薇儿跟着站起来，走到凌默面前，湛蓝的眼眸里映着夕阳的余晖：“凌，今天……真的很开心。
谢谢你的歌，也谢谢你的信任。” 她伸出手，与凌默轻轻握了握，指尖微凉。
莉莉安也站起来，乖巧地站在艾薇儿身边，仰着小脸，眼神里满是不舍：“凌先生，再见。路上小心。”
塞莱斯特是最后一个站起来的。她踱步到凌默身侧，距离很近。
她没有握手，只是微微仰头看着他，夕阳的光线勾勒着她完美的侧脸和性感的锁骨线条。
她红唇微启，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气声说道：
“晚上……收拾你的事，可别忘了。” 语气带着威胁，眼神却媚得能滴出水来。
说完，她还故意用穿着睡袍的身体，似有若无地轻轻蹭了一下凌默的手臂，然后才退开一步，恢复常态，慵懒地挥了挥手：“慢走，不送咯，大忙人。”
凌默对上她挑衅的眼神，几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没说什么，只是对三女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门口。
三女目送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公寓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空气中复杂难言的气息。
艾薇儿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带着笑容和思索。
莉莉安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街道，直到看见凌默的身影出现，坐进车里离开，才收回目光。
塞莱斯特则重新窝回沙发，曲起一条腿，赤足踩在沙发边缘，手肘支在膝盖上，托着腮，望着凌默离开的方向，眼神幽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光滑的小腿肌肤，红唇边漾开一抹势在必得又充满期待的笑意。
一场由直播引发的风暴暂告段落，但更多的故事，似乎才刚刚写下序章。
关于奖项，关于公司，关于那些未言明的情感与欲望……只待时间将其一一揭开。
冬日午后三四点的阳光，褪去了正午的炽烈，变得温醇而慷慨，像融化的蜜糖，均匀地涂抹在纽克城的街道、建筑和行人的肩头。
空气清冽，带着寒意，却因这阳光而显得不那么刺骨。
凌默走在街上，深色的呢子大衣将他挺拔的身形包裹，同色的棒球帽压低了帽檐，脸上还多了一个黑色的口罩，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步伐不疾不徐，与周围裹紧外套、行色匆匆的路人没有任何区别。
没人会多看一眼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更无人能将他与几小时前在网络上掀起滔天巨浪的那个名字联系起来。
他没有返回峰会代表团的驻地别墅，而是跟着手机导航的指引，步行了不算太远的一段距离，再次来到了那座宏伟而古典的皇家艺术学院门前。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通知校方，没有前呼后拥，低调得如同一个最普通的访客或学生。
他的目标明确，赴一个约，见一个人。
沈清歌。
步入校园，冬日的萧瑟与建筑的厚重交织出一种独特的沉静美感。
他没有去往气派的音乐学院大楼，而是拐向了开阔的操场。
即使是在寒冷的季节，这里依然不乏活力。
有人穿着运动服在跑道上慢跑，呼出白色的雾气；有人在草地上进行着简单的拉伸；还有三五成群的学生在聊天嬉笑，青春的气息驱散了部分寒意。
凌默找了个相对空旷、靠近一棵光秃秃大树的长椅附近站定。
这里视野不错，又能避开大部分人的直接视线。他掏出手机，给沈清歌发了条简短的信息：
「在学校。操场。」
附带的，是一张他刚刚拍下的操场照片，角度正好能看见那棵标志性的秃树和一部分红色的跑道。
信息发出的瞬间，仿佛触动了某个开关。
此刻，皇家艺术学院音乐学院一间独立的练习室内。
温暖的灯光洒在光可鉴人的黑色三角钢琴上。
沈清歌坐在琴凳上，腰背挺直，姿态优雅。
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高领羊绒毛衣，柔软的材质贴合着她纤细的身形，衬得脖颈修长。
下身是一条浅灰色的及膝毛呢半身裙，裙摆下……并非赤裸的双腿，而是穿了肉色的光腿神器，在灯光下呈现出近乎完美的肌肤质感，纤细的小腿线条流畅，脚上是一双柔软的浅口平底鞋。
经过上次凌默在学院惊天动地的访问，并公开为她挺身而出后，她和好友李悦的处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歧视她们的怀特教授被学院严肃处理，她们从原本有些边缘化的普通进修生，一跃成为了院方重点关注的“有特殊潜力和背景”的核心学生，获得了更好的练习条件、更多的表演机会，甚至导师的态度都变得格外亲切。
此刻，沈清歌正和李悦一起练习一首双钢琴协奏曲的段落。
她的手指在琴键上轻盈跳动，音符流淌，技巧娴熟，但李悦总觉得好友今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会飘向放在琴盖上的手机。
果然，当一声特定的信息提示音响起时，沈清歌正在弹奏的手指猛地一滑，一个突兀的错音蹦了出来。
“清歌？” 李悦停下演奏，疑惑地看向她。
沈清歌却仿佛没听见，她已经飞快地抓起了手机。屏幕亮起，那条简短的信息和熟悉的照片映入眼帘。
刹那间，李悦看到好友的脸上，如同被魔法点亮了一般！
那双总是温婉沉静的眼眸，骤然迸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光芒，脸颊迅速染上一层动人的绯红，连呼吸都似乎停顿了一瞬。
她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仿佛要确认那不是幻觉。
“他……他来了！” 沈清歌低呼一声，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和激动。
“谁？谁来了？” 李悦更加好奇，凑过来想看看，沈清歌却下意识地把手机屏幕侧了侧。
“没、没什么！” 沈清歌站起身，动作有些慌乱，却又带着一种急切的雀跃，
“悦悦，我……我突然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下！练习……练习我们晚点再继续好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并没有乱的毛衣下摆，又下意识地捋了捋耳边的碎发。
“去见谁啊？这么神秘？” 李悦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能让一向沉静内敛的沈清歌瞬间方寸大乱、激动成这样的，在她认识的人里，恐怕只有一位了。
“就……就见个人。很快回来！” 沈清歌没有正面回答，脸颊更红了。
她甚至走到练习室角落的穿衣镜前，迅速打量了一下自己，确认毛衣平整，裙子没有褶皱，光腿神器包裹下的腿部线条完美。
她微微咬了咬下唇，似乎觉得口红颜色有点淡，但又来不及补，只能用手轻轻拍了拍脸颊，让那抹红晕看起来更自然些。
“好吧好吧，快去吧！” 李悦忍着笑，挥挥手。她几乎可以确定了。
沈清歌感激地看了好友一眼，拿起挂在一边的浅咖色长款羊毛大衣，匆匆披上，连围巾都只是随意搭在肩上，便像一只轻盈的蝴蝶，飞快地拉开门走了出去，脚步是罕见的急促。
李悦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沈清歌小跑向操场方向的纤细背影，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还能有谁……肯定是那位凌默老师了。
啧啧，看把这丫头给激动的……”
操场上，冬日的风偶尔掠过，带来寒意。
凌默靠在那棵秃树旁，看着跑道上坚持奔跑的人们，神色平静。
忽然，他若有所感，转头看向通往音乐学院大楼的那条小径。
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正快步走来，甚至带着点小跑。
米白色的高领毛衣，浅灰色的及膝毛呢裙，浅咖色的大衣随着她的步伐在身后微微飘扬，肩上搭着的围巾尾端在空中轻舞。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裙摆下的一双“腿”，在冬日的阳光下，因为肉色光腿神器的缘故，看起来宛如真的裸露着纤细笔直、白皙光洁的腿，只有走近了，才能察觉那极其逼真的质感。
她脚下那双柔软的平底鞋踏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微的、急促的嗒嗒声。
是沈清歌。
她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几缕乌黑的发丝黏在脸颊旁，呼吸微促，胸口随着喘息轻轻起伏。
那张温婉清丽的脸上，因为运动和激动而布满红晕，如同敷了上好的胭脂。
那双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眼眸，此刻亮得惊人，如同盛满了揉碎的星光，直直地望向凌默，里面交织着久别重逢的惊喜、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巨大的依赖以及更深沉难言的情感。
她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微微喘着气，仰头看着他。
阳光勾勒着她精致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扇形的阴影，挺翘的鼻尖冻得有点发红，更添几分我见犹怜。
羊绒毛衣柔软地包裹着她玲珑的上半身，毛呢裙摆下那“光腿”的视觉效果在冬日里显得格外动人，身姿挺拔而优雅，带着钢琴生特有的艺术气质。
“凌……凌默老师。” 她终于平复了一些呼吸，轻声唤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颤音。
不再是“阿牛”，而是郑重又带着距离感的“凌默老师”，可那眼神里的亲近和激动，却比任何称呼都更直接。
冬日的风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温柔，阳光暖融融地洒在两人身上。
操场上的喧嚣仿佛自动褪去，成为了模糊的背景音。
故人重逢，于这异国他乡的冬日午后，简单的场景，却因那份沉淀的情感与眼前的美丽，显得格外生动而珍贵。
凌默看着微微喘气、脸颊绯红站在自己面前的沈清歌，口罩上方的眼眸里漾开一丝清晰的笑意，温和地打招呼：“清歌，好久不见。”
这声“清歌”，自然亲切，瞬间消弭了些许因身份骤变而产生的无形距离感。
沈清歌的心跳又快了几拍，她稳了稳心神，才轻声回应：“好久不见，凌默老师。” 称呼依旧恭敬，但眼神已然柔软。
凌默似乎看出了她的一丝不自在，语气随意地补充道：“你要是不习惯，也可以叫我阿牛。”
阿牛……
这个简单甚至有些土气的名字，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瞬间在沈清歌心中激荡起层层叠叠的涟漪。
她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仿佛被这个名字一下子拉回了粤城国立大学旁那个安静出租屋的楼道里，拉回了那些共享宵夜、促膝谈琴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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