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觉得,城市里的很多关系,就像一段随机的循环,有开始,有过程,可能没有明确的结束,或者结束得猝不及防。
有点随性,有点无奈,但也只能接受,然后继续往前走。”
他用筷子轻轻拨动着碗里的蘸料,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洞察世事般的通透。
沈清歌听得若有所思,李悦则是一脸崇拜:“哇,凌默哥你总结得好精辟!
就是这种感觉!随机的循环……太贴切了!我以后失恋了就用这句话安慰自己!”
“悦悦!” 沈清歌哭笑不得地打断她,“说什么呢!”
凌默也被李悦这跳脱的思维逗笑了,摇了摇头。
火锅继续沸腾着,食材不断被投入,又被捞出。
三人边吃边聊,话题从音乐自然延伸到了皇家艺术学院的学习生活,沈清歌和李悦分享了一些有趣的教授和同学的轶事,凌默也偶尔点评几句,往往一针见血,让两女深感佩服。
沈清歌吃得比较慢,也比较少,更多时候是在倾听和照顾。
她时不时会起身,去厨房把煮好的米饭端出来,或者给凌默和李悦的杯子里添上饮料。
她穿着那条柔软的米白色针织长裙,在灯光和火锅的热气映衬下,身姿显得格外纤细柔美,走动时裙摆微荡,露出的那双光洁小腿线条优美。
她脸上始终带着温婉的笑意,眼神明亮,偶尔与凌默目光接触,又会微微垂下眼睫,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李悦则是十足的“干饭人”,吃得热火朝天,鼻尖都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她脱掉了毛衣外套,里面只穿着一件贴身的白色小背心,紧身牛仔裤勾勒出青春饱满的身体曲线,
栗色的卷发因为热气有些湿润,黏在额角和脸颊边,更添几分生动活泼的妩媚。
她说话声音清脆,笑声爽朗,是餐桌上最活跃的气氛担当。
此刻她因为弯腰夹菜或大笑的动作,那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轮廓偶尔会微微颤动,在灯光下形成诱人的光影,带着少女特有的、健康而蓬勃的活力,几乎呼之欲出。
沈清歌虽然穿着相对保守的针织长裙,但也被火锅的热气和聊天的兴奋熏得双颊绯红,如同熟透的水蜜桃,细腻的肌肤泛着动人的光泽。
她眼神湿润明亮,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偶尔被李悦逗得掩嘴轻笑,眼波流转间,那份平时内敛的妩媚在不经意间流露,格外诱人。
餐桌下的空间,也因为这份升温的热度和放松的气氛,发生着一些无人言说的小插曲。
桌子不算太大,三人的腿脚在下方难免有所交错。
凌默脱了大衣后,也只穿着休闲裤和袜子。
而沈清歌和李悦在家都是赤足穿着家居拖鞋,或者干脆像现在,因为热,连拖鞋都踢到了一边,光着脚丫踩在微凉的地板上。
不知是谁先不小心,凌默在调整坐姿时,脚背似乎碰到了另一只光滑细腻带着微凉的脚。
触感一掠而过,他以为是沈清歌或者李悦无意中伸过来的脚,并未在意。
然而,很快,他的小腿又被另一只更加温热肌肤触感略有不同的脚轻轻蹭了一下。
这次停留的时间稍长,他能感觉到那脚趾似乎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然后飞快地缩了回去。
凌默抬眼看去,只见对面的李悦正低头猛吃一片毛肚,耳根却可疑地泛着红。
旁边的沈清歌则正在小口喝着饮料,脸颊比刚才更红了一些,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过了一会儿,当凌默的脚再次“无意中”触碰到一只脚时,他感觉到那只脚先是微微一僵,随即,竟然没有立刻移开,而是轻轻地带着点试探性地,用脚背贴着……
那细腻光滑的触感,带着少女肌肤特有的温热和柔嫩。
凌默抬眼,正好对上沈清歌那双因为火锅热气而氤氲着水汽、此刻却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意的眼眸。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飞快地移开了视线,同时桌下的脚也瞬间缩了回去,连带着整个人都往椅子里缩了缩,脸几乎要埋进碗里。
而这时,李悦的脚似乎又“不小心”碰到了凌默的另一只脚……
一顿饭下来,桌下的“小动作”时有时无,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也分不清到底来自哪位“演奏家”。
凌默始终不动声色,只是偶尔会因为那细腻的触感而微微挑眉。
而桌上的两位女孩,则是一会儿这个脸红,一会儿那个耳根发热,眼神躲闪,气氛微妙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隐秘的刺激感。
就在沈清歌起身,以“去洗点新切的蔬菜”为借口,暂时逃离这令人心慌意乱的餐桌下“战场”时,李悦也放下了筷子。
她端起自己那杯鲜榨的橙汁,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真诚的感激和依旧未褪的兴奋红晕,走到了凌默身侧。
“凌默哥,” 她的声音比平时稍微低了一些,带着少有的郑重,“我真的……特别特别感谢你。
如果不是你上次来学院为我们出头,我和清歌可能现在还在受那个怀特的气,也不可能住进这么好的公寓,得到这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机会。”
她顿了顿,眼神明亮,“我爸妈知道了以后,高兴坏了,在电话里反复叮嘱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说你是我们家的恩人!”
凌默也放下了筷子,拿起旁边的茶杯,温和地看着她:“不必这么客气,李悦。
都是同胞,在国外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而且,你和清歌本来就是优秀的学生,是金子总会发光。”
“那不一样!” 李悦用力摇头,“没有你,我们这块金子可能还要被埋很久,甚至可能被灰尘盖得失去光泽!”
她端起果汁杯,身体微微前倾,诚恳地说,“凌默哥,我敬你!谢谢你!”
就在她弯腰举杯的瞬间,因为只穿着那件贴身的小背心,这个前倾的动作使得领口微微敞开,那饱满柔软的弧度几乎完全呈现在凌默的眼前,在灯光下白得晃眼,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呼之欲出,带着惊人的视觉冲击力。
凌默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脸上没有丝毫异样,仿佛只是看到了再平常不过的景象。
他从容地举起茶杯,与她的果汁杯轻轻碰了一下:“也谢谢你们今晚的款待。”
李悦原本全神贯注在敬酒上,直到碰完杯,直起身准备喝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
虽然在家穿着随意,但在凌默面前这样……她还是感到一阵羞赧,脸颊更红了。
她有些慌乱地想要调整一下站姿,后退一小步,却不小心踩到了刚才自己踢到一边的拖鞋边缘!
“哎呀!” 李悦惊呼一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倒去,手里的果汁也泼洒出来!
电光火石之间,坐在椅子上的凌默反应极快!他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扶住她。
然而,李悦倒下的角度和速度,让凌默伸出的手,不偏不倚,正正地按在了……
那一片被柔软白色棉布……
!!!
时间仿佛再次定格。
李悦的惊呼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僵在半倒不倒的姿势,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瞬间炸开的羞耻!
凌默……
他也没料到会是这样……
“怎么了?!” 厨房里正在洗菜的沈清歌听到动静,急忙擦着手跑出来。
就在沈清歌出现在客厅的刹那,凌默已经极其自然地、仿佛只是扶住了李悦的肩膀一般,手臂微微用力,将摇摇欲坠的李悦稳稳地扶正站好。
“小心点,地上滑。” 凌默松开手,语气平静如常,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触碰从未发生。
李悦站稳了身体,手里还紧紧攥着已经洒了一半果汁的杯子。
她脸红得如同煮熟的螃蟹,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根本不敢看凌默,也不敢看刚刚走过来的沈清歌,只是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
“没、没事……踩、踩到拖鞋了……谢谢凌默哥……”
沈清歌看看凌默平静的脸,又看看李悦那副羞窘得快要晕过去的样子,虽然没看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到肯定发生了什么尴尬的事。
她连忙走过来,接过李悦手里的杯子:“吓我一跳,没事就好。
快去擦擦手,果汁都洒身上了。”
李悦如蒙大赦,连忙“嗯”了一声,低着头,同手同脚地快步走向洗手间,关上了门。
客厅里,又只剩下凌默和沈清歌。
火锅依旧在沸腾,香气弥漫。
沈清歌有些疑惑地看着凌默,凌默却已经重新拿起了筷子,夹起一片煮好的藕片,仿佛刚才真的只是扶了一下险些摔倒的李悦。
“菜洗好了吗?” 他随口问道。
“啊?哦,洗好了,马上拿来。”
沈清歌收回目光,转身回厨房,心里却总觉得,刚才李悦的反应……似乎有点过于激烈了?
而洗手间里,李悦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双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和依旧能感觉到异样触感的胸口,心脏狂跳不止。
天啊……他……
虽然是为了扶我……但是……
沈清歌应该没看见吧?
凌默哥他……会不会觉得我很……
各种混乱的念头在她脑海里冲撞,让她羞得恨不得立刻从窗户跳出去,但心底深处,却又隐秘地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李悦躲进洗手间平复心情,客厅里暂时只剩下凌默和从厨房端着洗好蔬菜出来的沈清歌。
火锅的雾气袅袅上升,将灯光晕染得有些朦胧。
沈清歌将蔬菜拼盘放在桌上,见李悦还没出来,便顺势坐回自己的位置。
她脸上的红晕因为厨房的热气和新一轮的羞涩,源于桌下的小动作和担心李悦,羞涩尚未完全消退,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肌肤剔透,如同染了胭脂的美玉。
凌默看着她坐下,目光在她因为热而微微泛着细汗的光洁脖颈和锁骨处停留了一瞬,忽然随口说道:
“你也挺热的吧?看你脸都红了。
其实在家不用穿这么拘束,” 他语气平常,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你里面不是穿了背心吗?热的话也可以像李悦那样脱了外套,凉快些。”
!!!
沈清歌正在夹菜的手猛地一抖,一片肥牛差点掉回锅里。
她倏地抬起头,看向凌默,那双温婉的眼眸此刻瞪得圆圆的,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羞窘和一丝被“冒犯”的嗔怒!
他……他怎么知道自己里面穿了背心?!
难道是刚才自己弯腰放菜盘的时候……?还是他真有什么特异功能?!
而且,他居然这么直接地说出来!让她像李悦那样只穿小背心?!
这、这像话吗?!
一股混合着羞愤、慌乱和被戳破“秘密”的燥热瞬间席卷全身,让她连耳根都烫得惊人。
她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手臂也微微收拢,仿佛这样能增加一些安全感。
然而,心底某个角落,又因为他如此“关注”自己而泛起一丝极其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
“凌默老师!你……你说什么呢!”
她忍不住低声娇嗔了一句,眼神飘忽,不敢与他对视,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那一声娇嗔,不同于平时的温声细语,带着少有的、鲜活的风情,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柳枝,轻轻撩动了心弦。
凌默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引起了误会,他摸了摸鼻子,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像是“说错话”但又不甚在意的神情,补充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保暖固然重要,”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她身上厚实的针织长裙,以及其下可能存在的“保暖措施”,
“但也不能一直捂着。
尤其是……嗯,需要呼吸。
时不时的,也需要拿出来透透气,这样对健康和发育……咳,对状态比较好。”
他这番用词依旧带着他那种独特的、混合了医学建议和奇怪隐喻的风格,但“拿出来透透气”这种说法,用在当下语境,配合他刚才关于背心的话,简直具有了毁灭性的歧义和暗示性!
沈清歌:“!!!”
这一次,沈清歌是真的要羞死了!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都有些发黑!
他……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拿出来透透气”?!
他是指……是指……?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浑身发软,脸颊烫得可以煎鸡蛋。
她低下头,死死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碗碟,恨不得把脸埋进去。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更轻、更羞、几乎带着哭腔的娇嗔:
“你……你别说了……!”
声音微弱,却蕴含着极致的羞恼和无措,配上她此刻红透的耳根和轻颤的睫毛,形成了一幅极具冲击力的、我见犹怜的羞怯画面。
凌默看着她这副快要羞愤自燃的模样,终于收敛了些,举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道:“你误会了。
我是说,居家环境,穿着可以更放松舒适一些,没必要一直包裹得很严实,容易闷出汗,反而不舒服。”
他这个“正经”的解释,此刻听起来更像是欲盖弥彰。
沈清歌根本不敢接话,只是红着脸,胡乱地点了点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餐巾布,心跳快得让她怀疑自己会不会突发心脏病。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打开了。
李悦走了出来。
她已经用冷水洗了把脸,脸上的红晕消退了不少,但眼神还有些闪烁,不敢直视凌默。
她换了一件宽松的、印着卡通图案的短袖t恤,取代了刚才那件过于贴身的小背心,下面依旧是那条紧身牛仔裤。
看来刚才的“意外”让她心有余悸,赶紧把自己“武装”了起来。
“我……我洗好了。”
李悦小声说着,回到座位上,目光在沈清歌异常红润的脸上扫过,有些疑惑,但没多问,自己也还沉浸在刚才的尴尬余波中。
“嗯,快来吃吧,蔬菜都煮好了。”
沈清歌强作镇定,连忙给李悦夹了一筷子青菜,试图转移注意力。
凌默也仿佛无事发生,继续优雅而从容地享用着火锅。
餐桌上的气氛,因为李悦的回归和食物的继续消耗,重新慢慢活络起来,只是那份微妙和不时掠过的羞涩眼波,依旧如同火锅上升腾的丝丝热气,萦绕在三人之间,挥之不去。
李悦虽然换了衣服,但吃起东西来依旧生猛,很快就恢复了活泼,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起学校里的趣事,试图用喧嚣掩盖内心的波澜。
沈清歌则安静了许多,小口吃着东西,偶尔附和两句,但眼神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凌默,又在与他目光接触前飞快地躲开,脸上的红潮时隐时现。
她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响着凌默刚才那些“惊世骇俗”的言论,“背心”、“透透气”……
这些词汇像魔咒一样盘旋,让她坐立难安,却又……隐隐感到一种被特殊关注的、难以言喻的羞涩与甜蜜。
凌默将两个女孩的反应尽收眼底,却不再多言,只是眼底深处,偶尔会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的笑意。
这顿火锅,吃得真是……信息量巨大,且后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