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赢得这位圣女的芳心,那无论是对于他个人的国际形象,还是对高丽国在峰会乃至与雪山之国的关系上,都将是无与伦比的助力!
想到这里,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
朴代表见“才华共鸣”路线似乎效果不彰,知道需要再施加一些压力或提供新的“认知”。
他清了清嗓子,将话题再次引回那个让他们耿耿于怀又觉得是绝佳攻击点的名字上。
“说到音乐和才华,” 朴代表语气带上了一丝仿佛朋友间分享八卦般的随意,但眼神却锐利地观察着对面两人的反应,“那位凌默先生,最近的风头可真是一时无两啊。
今天下午在艾薇儿·拉维尼的直播间,又即兴创作演唱了一首新歌,据说反响爆炸。”
他先肯定了凌默的才华,然后话锋急转直下,带着惋惜和质疑:
“才华是有,可这为人处世,有时候真让人不敢恭维。行事颇为轻佻孟浪。
就拿今天这事来说,一个东方男性文化使者,在敏感时期,独自出现在西方当红女歌手的私人公寓里,进行直播……虽然现场据说还有艾薇儿的两位女性朋友,但在这个时间点,这种场合,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只是纯粹的音乐交流?”
他故意停顿,留给对方思考的空间,然后压低了些声音,仿佛在分享一个值得警惕的发现:
“更让人深思的是,凌默先生最近的言行,包括在峰会上那些激烈的对抗姿态,以及迅速与西方娱乐界顶尖人物建立的亲密关系……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或者他背后的某些势力,是否已经……做出了某种选择?或者说,正在试图脚踏两条船,左右逢源?”
这一手相当阴损。
他没有直接说凌默“投靠西方”,而是用“做出选择”、“脚踏两条船”这样更模糊、更引人遐想的说法。
同时,将凌默与艾薇儿的正常合作,甚至带着意外成分的直播上升到“敏感时期”、“私人公寓”、“亲密关系”的层面,暗示其行为不端、立场可疑,甚至可能为了个人名利出卖原则。
金在勋也适时地补充,脸上带着偶像那种“看透世事”的淡淡忧色:
“在娱乐圈,这种事情并不罕见。
有些人为了快速打开国际市场,获得西方的认可和资源,往往会采取一些……非常规的手段,甚至不惜改变自己的初衷,迎合西方的审美和价值观。
凌默先生才华横溢,但毕竟年轻,又骤然获得如此巨大的国际关注,难免会被一些浮华的东西迷惑,或者……被某些力量裹挟。”
他们一唱一和,将凌默描绘成一个才华虽高但品行轻佻、立场摇摆、甚至可能为了名利向西方献媚的投机者。
这种抹黑,比直接骂“野蛮”更毒,因为它攻击的是一个人最根本的品格和立场,更容易引发听众的道德反感和不信任。
阿尔丹大祭司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紧了紧,花白的眉毛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活了大半辈子,自然听得出这些话里有多少水分和恶意揣测。
凌默为人如何,他接触不多,不敢妄断,但仅从昨日为雪莉尔治疗时那份专注、沉稳以及提出的独特见解来看,绝非轻佻孟浪之辈。
至于与西方歌手交往,在全球化时代再正常不过,被如此解读,显然是别有用心。他心中对高丽代表这种不择手段、搬弄是非的做法愈发不齿。
雪莉尔低垂着眼睑,冰蓝色的眼眸深处,却如同结了冰的湖面,寒意渐生。
她握着写字板边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微微发白。
他们……怎么敢如此污蔑他?
那个在她最无助时给予她希望,认真倾听她那些“古怪”想法,用平等尊重的态度与她交流,甚至此刻就在楼上耐心等待她的男人……轻佻?孟浪?投靠西方?为了名利不择手段?
简直是荒谬!可笑!
一股强烈的反驳冲动在她胸中涌动,几乎要冲破喉咙的禁锢。但她死死咬住了下唇,硬生生将那股冲动压了下去。
她不能失态,不能给老师和国家带来麻烦。
她只能将所有的情绪,死死地压在冰冷平静的外表之下。
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抬起时,虽然依旧平静,却少了之前的温润,多了一层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疏冷。
朴代表和金在勋敏锐地捕捉到了阿尔丹那一闪而过的不悦和雪莉尔更加沉默冷淡的态度。他们相视一眼,心中暗喜:看来,话起作用了!
即使没有立刻让他们厌恶华国或凌默,至少也在他们心里种下了怀疑和警惕的种子。
对于一个圣女和一位老成持重的大祭司来说,对一个人品和立场有“瑕疵”的人产生疑虑,就足够了。
见好就收是游说的艺术。朴代表立刻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仿佛刚才只是闲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见闻:
“当然,这些都是我们的一些观察和担忧,或许有失偏颇。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嘛。
我们只是希望,像雪山之国这样纯净美好的国度,在与人交往时,能多一分谨慎,避免被一些表象所迷惑。”
他巧妙地给自己的抹黑行为披上了“关心”和“提醒”的外衣。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不多打扰殿下和大祭司休息了。”
朴代表适时地起身,金在勋也跟着站起来,两人礼貌地告辞,“关于合作与交流的提议,还请二位再考虑考虑。我们随时恭候。”
阿尔丹和雪莉尔起身相送,礼节周到,但气氛已然比他们刚来时冷淡了许多。
送走高丽国一行人,别墅的大门重新关上。
客厅里恢复了安静,却仿佛还残留着方才那番言语交锋带来的无形硝烟。
阿尔丹看向身旁的弟子,只见雪莉尔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望向楼梯的方向,冰蓝色的眼眸中,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有愤怒,有委屈,更有一种急于想要向某人澄清、证明什么的冲动。
楼上的凌默,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窗边,重新坐回了沙发里,手里把玩着一个雪莉尔之前展示的、造型奇特的冰晶矿石。
送走高丽国那两位带着精心算计的访客,别墅的大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恶意。
客厅里残留的微妙寒意,却并未立刻散去。
阿尔丹大祭司看着弟子略显沉默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
“殿下,有些话,听过便罢,不必放在心上。人心叵测,我们自有判断。”
雪莉尔轻轻点头,但冰蓝色的眼眸深处,那抹被强行压下的波澜并未完全平息。
她向老师行了一礼,示意自己没事,然后转身,脚步比平时略显急促地上了楼。
推开会客室的门,温暖的空气夹杂着壁炉木柴的香气和凌默身上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凌默正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手里把玩着她之前展示过的一块冰晶矿石,侧脸在跳跃的火光中显得沉静而深邃。
听到开门声,凌默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门口。
雪莉尔站在门口,身上还带着从楼下带上来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急切。
她的脸色比下去时更显白皙,嘴唇微微抿着,冰蓝色的眼眸对上凌默的视线时,先是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随即又坚定地迎了上来,里面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歉意、不安、急于辩解,还有一种生怕他误会或受伤的担忧。
她快步走进来,甚至忘了关门,径直走到凌默面前,拿起桌上的电子写字板,指尖因为急切而微微颤抖,迅速书写:
「凌默先生,刚才楼下……他们说了很多……关于您的话……那些都不是真的!您不要听信!他们……」
她写得又急又快,字迹都有些潦草,恨不得立刻将那些污言秽语从凌默的世界里清除出去,生怕他哪怕听到一丝一毫,心中产生不快或芥蒂。
然而,她刚写到一半,凌默却伸出一只手,轻轻按在了写字板的边缘,阻止了她继续书写。
雪莉尔诧异地抬头,对上凌默平静无波的眼眸。
“雪莉尔,” 凌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力量,仿佛能涤荡一切嘈杂,“那些话,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不必解释,也不必讨论。”
他看着她眼中未散的急切和担忧,语气缓和了些:“无关紧要的人和话,就像窗外的风,吹过就散了。我们时间宝贵,不必浪费在他们身上。”
他的态度是如此淡然,仿佛刚才楼下那场针对他品格的精心围剿,真的只是无关痛痒的微风。
这份超然的气度,让雪莉尔满腔的急切和愤怒,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但随即,又化作一股更深沉的感动与安心。
是啊,他是凌默,是那个能写出《free loop》、能一眼看透她才华、能淡然面对一切风暴的男人,怎么会轻易被那些宵小之言影响?
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开,雪莉尔轻轻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
她看着凌默,冰蓝色的眼眸重新恢复了澄澈,只是多了几分被维护和被理解的暖意。
她点了点头,将写字板上未写完的话删除,重新写下:
「嗯。您说得对。是我着急了。」
凌默见她情绪平复,便不再提及楼下之事。
他看了看时间,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雪莉尔的气色,开口道:“治疗之后,感觉怎么样?除了喉咙,身体其他地方有没有特别的酸胀、麻木或者发热感?”
雪莉尔认真感受了一下,然后写道:「喉咙感觉更松了一些。小腹和脚心,有时候会有一点微微发热的感觉,很轻微,但能感觉到。其他地方没有异常。」
“脚心发热?” 凌默眼神微凝,“这是好现象,说明气息在下行,开始滋养肾经和涌泉穴,是生机萌动的迹象。
不过,需要巩固一下,引导这股热气顺畅运行,避免滞涩或上浮。”
他顿了顿,略显遗憾地说:“今天来得匆忙,没有带针具。只能用按摩穴位的方式,来辅助巩固了。”
雪莉尔闻言,冰蓝色的眼眸眨了眨,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写道:「需要我怎么做?」
“坐下,把鞋袜脱了。” 凌默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语气自然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雪莉尔的脸颊,却因为这句话,不受控制地微微泛起了红晕。
虽然知道这是治疗,虽然昨日已经有更加亲密的接触,但“脱鞋袜”这个动作,在这样静谧私密的空间里,由他口中说出,依然让她感到一阵羞涩。
足部,在很多文化中,都是相对私密和带有特殊意味的部位。
但她对凌默的信任压倒了一切。
她依言走到沙发边坐下,微微屈身,伸手去解脚上那双柔软的白色羊皮室内软鞋的搭扣。
她的手指纤细白皙,动作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轻颤。解开搭扣,她轻轻褪下软鞋,露出一双雪白玲珑、宛如玉雕般的赤足。
足型优美,足弓弧度自然,脚趾圆润整齐,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透着健康的淡粉色。
脚背的肌肤细腻得几乎看不见毛孔,在室内暖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因为紧张和羞涩,脚趾不自觉地微微蜷缩了一下,更显可爱。
她将脱下的软鞋整齐地放在一边,然后,深吸一口气,慢慢将穿着浅色短袜的双脚从地毯上抬起,搁在了沙发前的软凳上。
袜子的顶端边缘,恰好露出纤细的脚踝,肌肤如玉。
凌默在她脚边的地毯上单膝蹲下,这个姿势让他不必弯腰太低,也显得不那么具有压迫感。
他没有立刻触碰,而是先观察了一下她足部的色泽和细微的血管纹路。
“放松。”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雪莉尔尽力让自己放松,但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脸颊也越来越热。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双足暴露在空气中的微凉,以及即将到来的……
凌默伸出手,并未直接按摩,而是先用掌心轻轻覆在……
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带着薄茧,触感清晰。
雪莉尔的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昨天治疗,主要疏通上部经络,激发喉部生机。
今天从足底开始,引气下行,巩固根本。” 凌默一边解释,一边用拇指找准了她足底中心偏前方的涌泉穴位置。
然后,他开始了按摩。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精准而富有节奏。拇指按压在涌泉穴上,先是缓缓施加压力,停留数秒,感受穴位下的细微反应,雪莉尔感觉一股酸胀感混合着奇异的暖意从脚底升起,然后沿着特定的方向揉按、推刮。
他的手指仿佛带有魔力,每一次按压和推揉,都恰到好处地刺激着穴位和相连的经络。
除了涌泉穴,他还依次按摩了足跟、足弓内侧(对应肾经)、大脚趾根部(对应肝经)等关键反射区和穴位。
手法专业而流畅,时而按压,时而点揉,时而用指关节推刮足底筋膜。
整个过程,凌默的神情专注而平静,仿佛在雕琢一件艺术品,或者调试一件精密的乐器。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足部,眼神清明,没有任何狎昵之色。
然而,对于雪莉尔来说,这却是一种极致煎熬又奇异享受的体验。
脚底传来的感觉复杂难言。
酸、胀、麻、热……各种感觉交织在一起,随着他手指的移动而不断变化。
某些穴位被按到时,酸胀感会直冲小腿甚至更上方,带来微微的颤
更让她心慌意乱的是那无法忽视的肌肤相亲。
……所有的细节都被无限放大,透过敏感的足部神经,清晰地传递到她的脑海,激起一阵阵陌生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涟漪。
她的脸颊早已红透,连耳根和脖颈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冰蓝色的眼眸氤氲着水汽,目光有些飘忽,不敢一直看着蹲在身前的凌默,却又忍不住偷偷瞥向他专注的侧脸。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壁炉柴火的噼啪声,
雪莉尔紧紧咬着下唇,双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裙摆,脚趾时而紧张地蜷起,时而又在凌默的指令下努力放松展开。
她知道这是治疗,是巩固生机的重要环节。
但身体的反应和心中的悸动,却如此真实而强烈。
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里,这份带着医者仁心的亲密接触,于她纯净的心湖中,投下的涟漪,远比任何言语都更加深刻。
凌默按摩完右脚,又换到左脚,重复同样专业而细致的流程。
雪莉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那从足底升腾起的暖意和莫名的悸动融化了,思绪飘忽,仿佛踩在云端。
不知过了多久,凌默终于停下了动作。
他用掌心再次轻轻覆盖住她已经微微发热、泛着健康红润的双足,停留片刻,仿佛在感受气血的运行情况,然后才缓缓移开。
“好了。”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指,“感觉怎么样?”
雪莉尔如梦初醒,连忙将双脚收回,有些慌乱地想要穿上袜子和鞋,但手脚都有些发软。
她拿起写字板,指尖还在微颤,写下:
「很热……很舒服。
脚底好像……活了。谢谢您。」
字迹比平时略显凌乱,透露出她远未平复的心绪。
凌默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知道这治疗对她而言,冲击不小。
但他并未点破,只是点了点头:“今晚好好休息,不要受凉。
明天如果还有发热或其他感觉,及时告诉我。
后续治疗,我们再约时间。”
雪莉尔用力点头,将他的叮嘱牢牢记在心里。
此刻,楼下那些恶意的言语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心中只剩下足底残留的温热,和他专注按摩时留下的、令人安心又悸动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