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默坐在书桌前，指尖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面前摊开着三家平台提供的初步合作意向书。灯光下，他神色沉静，仔细权衡着每一个选项。
第一家，豆音直播。毫无疑问的行业巨头，用户基数庞大，流量惊人。负责联系他的马总态度客气，开出的条件也极具诱惑力：一笔高达七位数的签字费，直播打赏收益平台只拿三成，凌默独拿七成。然而，对方明确要求每周必须达到固定的直播时长，并且对直播内容也有一定的规范要求。这对极度看重自由、不喜欢被束缚的凌默来说，是首要排除的因素。
第二家，a站直播。老牌二次元起家的平台，聚集了大量年轻、活跃、热衷互动的用户群体，氛围相对宽松有趣。他们给出的分成比例和豆音类似，对直播时长的硬性要求也稍低一些。但对方提出了一个凌默目前无法接受的条件——必须露脸直播。a站方面认为，凌默的神秘感是一把双刃剑，想要快速引爆热度，露脸是几乎必然的选择。这一点，与凌默现阶段想保持低调、以作品为主的初衷背道而驰。
第三家，天天直播。这家平台规模要小得多，曾经也拥有过几位人气主播，但近年来因为头部主播被大平台高价挖走，导致用户流失严重，正处于风雨飘摇的艰难时期。平台的创始人兼老板刘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亲自联系了凌默。他坦言自己反复听了凌默所有的歌，尤其是《我》和《孤勇者》，对凌默的才华有着深深的欣赏和敬佩，认为凌默绝非凡品。他直言平台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他愿意赌上一切，押宝在凌默身上。
刘总开出的条件堪称“孤注一掷”：同样一笔七位数的签字费（这几乎掏空了公司大部分流动资金），礼物打赏收益全部归凌默所有，平台分文不取！最重要的是，不限制任何直播时长和频率，完全尊重凌默的个人意愿和创作节奏。刘总的话说得很实在：“凌先生，我知道我们平台现在实力最弱，给不了你最大的流量。但我能给你最大的自由和尊重！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平台能活，我们共赢；赌输了，我认栽，大不了从头再来！”
这番坦诚和破釜沉舟的决心，让凌默动容。前面两家大平台，固然实力雄厚，但他们有自己成熟的规则和众多的选择，凌默对他们而言，只是一个“有潜力”的新人，还远未到值得他们为其破例的程度。
而天天直播，虽然弱小，却愿意倾其所有，给予他最渴望的自由和绝对的诚意。
“自由，舒服。”凌默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两个词。他不需要被巨大的流量裹挟，他相信自己的作品有能力吸引真正欣赏他的人。他更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他安心“搬运”、随心创作的环境。
几乎没有太多犹豫，凌默做出了决定。
他联系了天天直播的刘总，表达了合作意向。电话那头的刘总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立刻表示会派出公司的元老、也是他最得力的助手——王经理，第一时间约见凌默，与凌默当面敲定所有细节并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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