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霄道友，本仙鹿善人，通天教坐下弟子，有礼了。”
鹿善人也起身行礼，身形魁梧高大，目测有一丈高，头顶还有鹿角，浑身肌肉虬结，说话的时候露出獠牙，犹如一尊，散发着凶悍的气息。
“呃……”
周凡不由得愣了一下，心里直呼卧槽，这鹿善人就是一尊鹿妖，但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鹿，吃肉的么，居然如此凶悍。
“见过鹿道友，贫道有礼了。”
他赶紧反应过来，行了一礼。
他知道，通天一脉的妖修都很亲近仙道，因此以“仙”自居，参加仙道的论道斗法，也是合规矩的。
“御霄道友，听说是你不服本仙参加明天的事宜，不知你是想先论道论道，还是直接斗法。”
鹿善人没有废话，直奔主题，同时走向大殿中间，一步一步的走向周凡，一般的凶悍气息，压迫感极强。
周围众人见状，下意识的畏惧，赶紧挪动坐席后退。
“呵呵！鹿道友，你误会了，我没有不服，不过嘛……”
周凡笑得有些勉强，沐嫣然这是坑爹啊，居然说他不服，这是故意给他挑事，但为什么不挑一个弱点的，例如赵明宇。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退了，语气一转就是说道：“不过嘛，大家皆是修行之人，切磋交流，没有服不服一说。”
“也罢，切磋交流，咱们先论道论道，省得别人说本仙以大欺小。”
说话间，鹿善人随意的席地而坐，粗犷凶恶的脸上露出笑意，显得更加的凶神恶煞，问道：“你想怎么论道？”
“这个嘛……”
周凡迟疑了一下，心里有些意外，这鹿善人的面相，完全不像是一个讲道理的存在，但没想到，居然还会论道，很有人不可貌相的意思。
一时间，他反而是来了兴致。
“鹿前辈，你应该是仙道前辈，你说如何就如何。”
他没提“妖”字，直接称为仙道前辈。
“呦！道友还挺会说话，呵呵！”
果然，听到这称呼，倒是让鹿善人一阵乐呵，心里直呼舒坦，他最忌讳别人叫他是妖。
“也罢，本仙就先出一题，这次是与僧人论道斗法，本仙就以佛教经义说事，佛曰，见山是山，见山不是山，见山又是山，道友认为这三层境界如何解读？”
这题一出，众人发出一阵低声议论，这是佛教的经典论题之一，有标准答案，众人都能回答，但越是这种看似普通的论题，越暗含深度。
如果回答标准答案，这就落得下乘了，但在标准答案之外，想要答出深度，这就太难了。
众人看向周凡，都想看看这位御霄子如何作答。
大殿前方，乾元无咎他们也被勾起的兴趣，鹿善人能被大家推选出来，这绝对是有原因的，一上来就抛出这种经典论题。
除了标准答案，即便是他们这些天仙，也很难答出有深度的论述，因为标准答案就已经论述得很透彻了，鹿善人这一手，几乎算是故意刁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