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陆清,眼中满是惋惜,却又带着一丝赞许:“你这丫头,真是个痴人。放着宫中的荣华富贵不要,偏偏要回江南受苦。不过也罢,哀家知道,你是个有大志向的人。这深宫牢笼,确实委屈了你。”
她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羊脂白玉镯,塞到陆清手中,语气亲昵:“这只玉镯,是哀家年轻时,先帝赏赐的,跟着哀家几十年了。今日便送给你,算是哀家的一点心意。你带着它,就当是哀家陪着你。日后若是遇到什么难处,便拿着这只玉镯来找哀家,哀家定会为你做主。”
陆清看着手中的玉镯,玉质温润,触手生温,显然是无价之宝。她连忙推辞:“娘娘,这玉镯太过珍贵,臣女不敢受。”
“拿着。”太后佯怒道,“哀家赏你的,你就拿着。莫非你还嫌弃哀家的东西不成?”
“臣女不敢。”陆清连忙收下玉镯,躬身道谢,“臣女谢太后娘娘赏赐。”
皇帝看着这一幕,笑着说道:“母后,陆姑娘既不愿留在宫中,朕便为她准备一份厚礼,送她回江南。另外,朕还会派一队御林军护送她,确保她一路平安。”
“如此甚好。”太后点头笑道,“这样哀家也就放心了。”
陆清心中感动不已,再次躬身道:“臣女谢陛下,谢太后娘娘。臣女回到江南之后,定会谨记陛下和娘娘的教诲,好好经营济世堂,为百姓造福。”
皇帝点了点头,语气郑重:“陆姑娘,朕希望你能记住,无论你身在何处,你都是大启的正一品诰命夫人,是朕和母后的恩人。日后若是京城有需要你的地方,还请你务必回来。”
“臣女遵命。”陆清恭敬地应道。
接下来的几日,宫中一派喜气洋洋。皇帝不仅兑现了所有赏赐,还亲自为陆清践行,在御花园摆下宴席,邀请了朝中重臣作陪。宴席之上,皇帝对陆清赞不绝口,称她是“大启第一神医”,是“万民之福”。
朝中重臣们也纷纷向陆清敬酒,对她的医术和医德赞不绝口。陆清从容应对,举止得体,赢得了众人的一致好评。
离京的前一日,陆清特意来到长乐宫,向太后辞行。太后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陆清啊,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在江南,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若是想家了,就回来看看哀家。”
“臣女谨记娘娘教诲。”陆清眼中泛起泪光,“臣女也会想念娘娘的。待日后有空,定会回京探望娘娘。”
太后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陆清:“这封信,你拿着。若是日后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把这封信交给当地的官员,他们定会帮你解决。”
陆清接过信,郑重地收在怀中:“臣女谢娘娘厚爱。”
走出长乐宫,陆清抬头望向天边的白云,心中满是感慨。这深宫之中,有尔虞我诈,有勾心斗角,却也有太后的关怀,皇帝的赏识。只是,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归宿。她的根,在江南的山水之间,在济世堂的药香之中,在那些需要她的百姓身边。
林小婉早已收拾好行囊,在宫门外等候。见陆清出来,连忙迎上前,兴奋地说道:“师父,我们终于可以回江南了!济世堂的百姓们,一定都盼着我们回去呢!”
陆清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是啊,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
她回头望了一眼巍峨的皇宫,心中默默道:“太后娘娘,陛下,多谢你们的厚爱。他日有缘,我们再会。”
说罢,她转身踏上马车,扬起马鞭,朝着江南的方向驶去。马车缓缓驶离京城,一路向南。窗外的风景渐渐变得熟悉,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正是她魂牵梦萦的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