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我这病,可有法子治?”李答应的声音细若蚊蚋,眼中满是期盼。
“答应放心,并非顽疾。”陆清温言道,“你这是长期思虑过重,导致肝郁气滞,气血运行不畅。我给你开一副疏肝理气的方子,再配上针灸,不出十日,定能好转。”
说罢,她提笔写下药方,又嘱咐道:“平日里多出去走走,放宽心,莫要胡思乱想,比什么药都管用。”
李答应闻言,眼中泛起泪光,连连道谢:“多谢陆夫人!多谢陆夫人!”
从坤宁宫出来,陆清又去了贤妃的钟粹宫。贤妃是个性子温婉的女子,见了陆清,连忙起身相迎,语气十分客气:“陆夫人远道而来,辛苦了。赵美人的病,就拜托你了。”
陆清跟着贤妃走进偏殿,赵美人的症状与李答应大同小异,只是心悸的症状更重些。陆清仔细诊脉后,开了一副养心安神的方子,又叮嘱贤妃,多让赵美人吃些红枣、桂圆之类的补气养血之物。
“陆夫人果然名不虚传。”贤妃看着药方,赞不绝口,“太医院的御医们开的方子,都是些名贵的滋补药材,吃了也不见效。您这方子,都是些寻常之物,想来定有奇效。”
“娘娘过誉了。”陆清浅笑道,“药不在贵,对症则灵。赵美人的病,重在养心,而非滋补。”
离开钟粹宫,陆清又去了淑妃的景仁宫。淑妃的性子与贤妃截然不同,眉眼间带着几分锐利,见陆清进来,只是淡淡一笑:“陆夫人,久仰大名。陈贵人的病,还望你能好好诊治。”
陆清走进偏殿,陈贵人正靠在床头,脸色蜡黄,见了陆清,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陆清不以为意,依旧仔细诊脉,询问病情。
“陆夫人,我这病,是不是有人暗中作祟?”陈贵人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陆清心中一动,抬眸看向她,沉声道:“贵人放心,你的脉象平稳,并无中毒迹象。只是忧思过度,脾胃失调,才会如此。”
她顿了顿,又道:“宫中的日子,难免压抑,贵人若是能放宽心,多些欢喜,病情定会好转得更快。”
陈贵人闻言,眼中的警惕渐渐散去,点了点头:“多谢陆夫人指点。”
陆清为陈贵人开了一副健脾和胃的方子,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这才离开景仁宫。
太阳西下,余晖洒在宫道上,映得陆清的身影长长的。她提着药箱,走在回长乐宫的路上,心中思绪万千。这三位嫔妃的病,看似寻常,实则都与后宫的压抑和争斗脱不了干系。李答应是皇后的人,性子怯懦,处处谨小慎微,才会思虑过重;赵美人是贤妃的人,贤妃性子温婉,不得圣宠,她也跟着受了不少委屈;陈贵人是淑妃的人,淑妃野心勃勃,她也跟着提心吊胆,日夜难安。
陆清明白,自己的诊治结果,或许会影响后宫的势力平衡。但她身为医者,只看病情,不问派系,无论是谁,都一视同仁。
回到长乐宫时,太后正坐在软榻上等她。见她回来,连忙问道:“怎么样?那些嫔妃的病,可有头绪?”
“回娘娘,几位嫔妃的病,并非顽疾。”陆清将诊治的结果一一禀报,“李答应是肝郁气滞,赵美人是养心安神,陈贵人是脾胃失调,都是忧思过度所致。臣女已经为她们各自开了药方,只要按时服药,放宽心,不出十日,定能好转。”
太后闻言,松了口气,笑道:“太好了!有你这句话,哀家就放心了。你这孩子,果然没让哀家失望。”
她顿了顿,又道:“后宫的日子,本就不易。那些嫔妃们,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各有各的难处。你能公平公正地为她们诊治,不偏袒任何一方,哀家很是欣慰。”
“娘娘过奖了。”陆清躬身道,“臣女只是做了医者该做的事。”
太后拉着她的手,眼中满是赞许:“你这孩子,就是这般通透。哀家知道,此次入宫,你定有诸多顾虑。但你放心,有哀家和陛下在,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陆清心中一暖,点了点头:“臣女谢娘娘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