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百层之上，宿命镜像
穿过第九十九层的光幕，三人眼前的景象陡然一变。没有预想中的艰难试炼，而是一片澄澈的星空，无数星辰在周围缓缓流转，每颗星辰都对应着一种道则，散发出温和而磅礴的气息。
星空中央，悬浮着三道与他们一模一样的身影——那是镜像，却带着超越本体的威压，显然是凝聚了三人过往所有挑战中最强大的力量。
“百层之上的试炼，是直面自己。”韩娟的镜像开口，声音与她本人无异，手中的星辰破煞剑却缠绕着黑白两色的气流，“我们是你们的‘道之缺憾’，战胜我们，才能补全道心，触摸圣境。”
牛霸天的镜像则盘膝坐在一座巨大的阵盘上，阵盘的纹路比他的阵道盘复杂百倍，隐隐能看到三界的轮廓：“你执着于‘守’，却忘了阵道的最高境界是‘生’，能困住敌人，亦能孕育生机，这才是‘活阵’的真谛。”
李兰的镜像身后跟着无数灵兽虚影，这些虚影不再受她掌控，反而与她形成共生之势，彼此的气息完美交融：“你总将灵兽护在身后，却不知真正的‘共生’是并肩而立，而非一方守护另一方。它们的力量，本就该与你融为一体。”
韩娟握紧星辰破煞剑，剑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与镜像的黑白气流碰撞，激起漫天星屑：“缺憾亦是道的一部分，无需战胜，只需接纳。”
她的话音刚落，星辰破煞剑突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黑白气流竟被剑光牵引，缓缓融入剑身。镜像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释然的笑意：“器心通明，不在于斩尽缺憾，而在于容纳万道。你悟了。”
镜像的身影渐渐透明，最终化作一道黑白流光，钻入韩娟的眉心。她的道心瞬间圆满，体内的灵力开始朝着圣境蜕变，星辰破煞剑的器灵星尘也凝聚成实体，不再是虚影。
另一边，牛霸天的阵道盘与镜像的巨阵产生共鸣。他不再执着于破解，而是将自身阵道融入巨阵之中，任由阵纹流转。渐渐地，巨阵的复杂纹路与他的阵道盘完美契合，原本凌厉的阵杀之气，竟生出丝丝缕缕的生机，在星空中催生出一株嫩芽。
“守中带生，方为圆满。”牛霸天的镜像化作一道金光，融入他的阵道盘，“你的阵道，已能承载三界生机。”
李兰则伸出手，轻轻触碰自己的镜像。镜像身后的灵兽虚影纷纷上前，与她的灵力交织。她不再刻意守护，而是任由灵兽的力量涌入体内，同时将自己的驭兽灵力反哺给它们。当彼此的气息完全融合时，镜像与灵兽虚影一同化作绿光，融入她的驭兽印。
“共生不是掌控，是彼此成就。”李兰感受着体内涌动的新生力量，能清晰地感应到三界所有灵兽的心跳，“这才是驭道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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