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仙侠,我成了对照组猫系仙师

第17章 下山初体验与灵猫的求救

第17章:下山初体验与灵猫的求救

青溪镇坊市的喧嚣,如同无数只无形的巨手,粗暴地撕扯着顾砚的神经。

甫一踏入那由巨大青石铺就、两侧店铺林立、人流摩肩接踵的主街,顾砚就觉得一股混杂着汗味、香料味、灵草味、劣质法器和不知名小吃味道的热浪扑面而来,瞬间将他吞没。巨大的声浪更是物理意义上的冲击——此起彼伏的叫卖吆喝,唾沫横飞的讨价还价,修士间或高或低的交谈,法器铺里偶尔爆出的灵力嗡鸣,孩童的嬉闹,灵兽坐骑不耐的嘶鸣……所有声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片混沌的、令人窒息的噪音海洋,疯狂灌入他的耳朵,冲击着他的耳膜。

嗡——

顾砚眼前阵阵发黑,视野边缘开始模糊晃动,胃部一阵翻搅。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疼。冷汗瞬间浸透了杂役服单薄的里衬,黏腻冰冷地贴在背上。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那一点尖锐的疼痛来对抗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眩晕感和窒息感。

走在前面的外门张师兄,是个身材精悍、沉默寡言如岩石般的青年。他目不斜视,步伐稳定,对周围的喧嚣视若无睹,仿佛行走在无人的旷野。顾砚像一只受惊的鹌鹑,紧紧缀在他身后一步的距离,恨不能将自己缩得更小,完全融入张师兄投下的那片狭小阴影里。

行人擦肩而过,带起的风都让顾砚肌肉紧绷。那些好奇的、探究的、或者仅仅是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他,都如同实质的芒刺,扎得他皮肤刺痛。他甚至不敢抬头,视线死死锁住张师兄那略显破旧但浆洗得干净的青色外门弟子服下摆,仿佛那是唯一能指引他走出这片混沌地狱的锚点。

“瞧那小子,脸白得跟纸似的……”

“灵兽苑的杂役吧?啧啧,没见过世面。”

“跟着张木头呢,估计是下山跑腿的……”

零星的议论钻进耳朵,每一个字都加重了他的难堪。社恐的警报在脑海里尖锐地拉响,催促着他逃离,逃回那个只有猫毛和稻草味的、安静的杂物间。可脚下是坚硬冰冷的青石板,前方是深不可测的人潮,他无处可逃。

万宝楼那气派的三层朱漆木楼,如同一个巨大的怪兽,盘踞在坊市最繁华的街角。雕梁画栋,飞檐斗拱,门口蹲踞着两尊威风凛凛的玉石貔貅,吞吐着淡淡的灵气光晕。进出的修士大多衣着光鲜,气息或沉稳或凌厉,与穿着寒酸杂役服的顾砚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踏入万宝楼高高的门槛,一股更加浓郁、混杂着高级灵材和法阵运转气息的冷香扑面而来。宽阔的大厅地面光可鉴人,倒映着上方悬挂的巨大琉璃宫灯和往来的人影。穿着统一制式、绣着“万”字纹路锦袍的管事和伙计们步履从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顾砚只觉得头皮发麻,巨大的水晶柜台里陈列的流光溢彩的法器、玉盒里散发的浓郁药香、以及那些投来的、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都成了新的压力源。他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紧紧抱着怀里那个沉甸甸的、装着二十枚特制“宁神香囊”的檀木盒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交割的过程意外地顺利。接待他们的是一位面相精明的中年管事,验看了张师兄递上的灵兽苑令牌和任务玉简,又仔细检查了香囊的成色和灵力波动,确认无误后,便在一枚玉简上留下印记,交付了收讫凭证。

“灵兽苑的手艺,一如既往的精纯。辛苦二位了。” 管事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语气客气。

张师兄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接过凭证收好。

走出万宝楼那令人窒息的金碧辉煌,重新回到相对“接地气”的坊市街道上,顾砚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了一点点,但那种无所适从的漂浮感和随时会被目光灼伤的恐慌依旧如影随形。

“任务完成。” 张师兄终于开口说了下山以来的第一句话,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干涩平板,没什么起伏。他停下脚步,侧身看向顾砚,目光在他依旧苍白的脸上扫过,“我需要去‘百炼阁’取一件定制的护臂,约莫一个时辰。你……”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可自行在坊市外围区域走动,莫要深入内街,更不可惹事。巳时三刻,镇口石牌坊下汇合。”

自行走动?一个时辰?

这短短的几个字,对顾砚而言不啻于一道晴天霹雳!刚刚放松一丝的神经瞬间再次绷紧到极限!

没有张师兄这堵“人墙”在前面挡着,他要独自面对这可怕的人流和无处不在的目光?一个时辰?那简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该去哪里?做什么?找个角落蹲着吗?会不会被人当成可疑分子?会不会遇到王管事或者李二狗安排的人?无数可怕的念头瞬间塞满了他的脑海,让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

“我……我……” 顾砚嘴唇翕动,喉咙发紧,拒绝的话在舌尖打转,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他看着张师兄那张毫无波澜、显然不打算更改主意的脸,最终只能艰难地、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细若蚊蚋的声音:“……是。”

张师兄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内心的惊涛骇浪,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得到回应后便转身,步履沉稳地汇入了人流,几个眨眼就消失在熙攘的人群深处。

顾砚独自一人站在原地,怀里空落落的,没有了香囊盒子的遮掩,他感觉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周围汹涌的人潮仿佛变成了择人而噬的漩涡,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影都像是潜在的威胁。他像一叶被抛入惊涛骇浪的孤舟,茫然四顾,巨大的孤独感和无助感几乎将他压垮。

逃!必须找个没人的地方!

这个念头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顾砚像受惊的兔子,几乎是凭着本能,低着头,避开人流密集的主干道,脚步虚浮地朝着看起来人少一些的巷口钻去。

青溪镇依山而建,房屋鳞次栉比,主街之外是蛛网般纵横交错的狭窄巷道。这些巷子大多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污水的气息,与主街的繁华光鲜形成鲜明对比。顾砚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心跳依旧急促,但至少,这里的喧嚣被高墙隔绝了大半,视线里晃动的人影也稀疏了许多。他稍微松了口气,只想找个最僻静的角落,把自己蜷缩起来,熬过这一个时辰。

转过一个堆满破旧箩筐的墙角,前方是一条更加狭窄、几乎只容两人并肩通过的死胡同。光线昏暗,墙角生着滑腻的青苔。

然而,就在这条死胡同的尽头,背靠着冰冷肮脏的墙壁,顾砚看到了让他血液瞬间凝固的一幕!

四五个穿着邋遢、流里流气的散修正围成一圈。他们修为不高,顶多炼气一二层的样子,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戏谑。其中一个瘦高个,手里捏着一根脏兮兮的树枝,正一下下地戳弄着墙角一团瑟瑟发抖的小小阴影。

“啧啧,这小东西,毛色倒是少见,黑得发亮,就爪子是白的,跟踩了雪似的。” 瘦高个嘿嘿笑着,树枝又用力戳了一下。

“喵呜——!” 一声极其惊恐、带着幼崽特有尖细和虚弱无助的惨叫声响起。

那团小小的阴影猛地一缩,试图躲避,却无处可逃。那是一只看起来出生不久的小猫幼崽,通体毛发如同最上等的玄玉,漆黑油亮,唯有四只小爪子,如同纯净无瑕的初雪,白得耀眼。它蜷缩在墙角,小小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剧烈颤抖,一双圆溜溜的、本该清澈懵懂的眼睛,此刻盈满了巨大的惊恐和绝望,瞳孔缩成了两条细线,无助地看着那些围着它的、充满恶意的庞然大物。

“嘿,还挺凶?” 旁边一个矮胖的散修伸手想去揪小猫的后颈皮,小猫惊恐地伸出稚嫩的小爪子去挠,却因为太过虚弱,动作绵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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